数名穿着乌衣服饰的男子,看见谢傅直接迎接过来,瞥了谢傅身上一眼,见谢傅只有一人前来,当先一人客气问道:“公子可是来参加宴会的?”
谢傅点了点头。
“今日宴会以漆金铜牌为帖,请公子示帖好让小的过目。”
谢傅从怀中掏出漆金铜牌来。
这名乌衣卫只是瞥了一眼便笑道:“公子,请。”
亲自领着谢傅踏入演武园,嘴上恭敬问了一句:“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谢傅,不知道仁兄如何称呼?”
“不敢,小的魏鹏,是演卫一名小小护卫。”
谢傅有礼的叫了一声魏护卫。
魏护卫提醒一句:“谢公子,这漆金铜牌可是凭证,莫要丢失。”
今日来的无不都是名阀贵公子,只认铜牌不认人,这位公子衣着平平,没有仆从,旁人并不清楚他与燕语,或者小姐有关联,为了避免一会他被当做闲杂人等无礼对待,所以特意提醒一句。
谢傅点了点头。
穿过演武门,眼前视线开阔,宽阔的操场一马平川,大门边已经备有不少骏马和马车。
魏护卫领着谢傅走了过去,吩咐道:“这位是来参与宴会的谢公子,带谢公子前往桃坞参加宴会。”
“谢公子,我还要到门前迎客,恕不招待。”
魏护卫打了招呼离开之后,负责接待谢傅的乌衣卫恭敬问道:“公子还是马车还是坐马车呢?”
“骑马吧。”
乌衣卫领路,两匹骏马朝北边方向疾驰。
这演武园实在宽敞,如果步行确实要费上不少时间。
宽阔操场尽头就是园林建筑,树石蒙茸之下隐见几处飞阁凌霄,谢傅心中感叹,这王阀真是富可敌国,便是这演武园都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银两,多少年日才能建造成为今日宏伟格局。
这处已是林径小道,无法纵马狂奔,两人下马。
一名清丽少女立即迎上前来:“小婢秀云,今日负责全程招待公子,公子如何称呼?”
谢傅报上姓名。
“谢公子,请随我来。”
秀云一路行着不忘介绍:“东边是竹林梨院,南边是玲珑巧山,绿荫千树,西边是梅园栽满梅子,我们现在往桃坞去。”
谢傅笑道:“那桃坞应该满是桃花了。”
“是。”
进入桃坞,放眼一片桃色纷绯,此时四月,桃花半挂半落,路径散落粉红花瓣。
遥遥的就传来悦耳的丝竹之声,当中隐隐夹杂了些热沸人声。
来到宴会处,十分热闹,放眼望去竟有二三百人。
桃树之下一道蜿蜒流水不知道从何处流来,又不知道终点何处,百余名豪士俊客分坐流水两侧,每名宾客身边均有一名美貌少女一旁站着伺候。
百余名宾客便有百余名美貌少女,婉纱倩影间于其中,窄袖踟蹰,风流跌宕。
谢傅笑道:“四月流觞,符合时节。”
秀云应道:“正是。”
谢傅问道:“我坐在何处?”
秀云应道:“今日宾客人人平等,不设左右高低,有位便席,谢公子随我来。”
秀云领着谢傅在人流间穿行,来到一处空席,只见那席位却是一块由木雕成的舟形,再看其它席位均是如此,自然天工又颇为小异,无一完全相同。
秀云介绍道:“谢公子,这是槎座。”
谢傅笑道:“我知,我欲乘槎,直穷银汉,问津深处。”
一名身穿华丽服侍身材肥胖的年轻公子正在与其他人饮酒交谈,听见谢傅的话,扭头看了谢傅一眼。
谢傅见了,礼貌微笑致意。
这名胖公子微微一笑,只是他脸上肥肉过多,却看不出是笑,算是回礼之后,转过继续与人交谈,似在品画。
这名胖公子虽然身体肥胖,来头却是不乃是天下六公子之一,名叫崔三非。
崔三非又有长安第一纨绔之称,有钱嚣张狂妄,不喜欢他的人背后都叫他三废胖子,听说他和当今太子是至交好友。
不过崔三非最近身上的话题并不是他的长安第一纨绔,而是他为了此次求亲,竟将家中妻妾九人悉数休了。
因为此次前来王家求亲有一家硬性条件就是尚未婚娶。
为了王婉之,休了家中妻妾九人,也算至诚。
有人在背后取笑,你三废胖子难道稳操胜券不成,若是失利岂不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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