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成亲,好让澹台鹤情安心。
写着写着,谢傅突然搁笔,他和端木慈已经成亲了。
虽无媒人宾客,却是天地为证,圆月为媒,切切实实拜过堂成过亲,端木慈已然是他的妻子了,这是无论如何都断绝不了的。
呆呆想着,忽又疾书,既定事实,都已如斯地步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就算澹台鹤情生怨,自己也绝不能做无情无义的负心人,何况他与端木慈之间是生死也割舍不了的。
就算相隔天涯海角,她也永远都是自己的妻子,就算是生死仇敌,她也永远都是自己的妻子。
写完之后,谢傅拜托刘太轻将书信马上送出去。
家书值千金,刘太轻即刻下山去,奔赴镇上将这封家书寄出去。
刘太轻回到灵山已经是黄昏时候,谢傅气色又好了一些,见到师傅沈约也在房内,立即解释道:“师傅,我下山去给谢公子寄家书。”
沈约点了点头:“谢公子已经跟我说了。”
“太轻,你照顾好谢公子。”
沈约吩咐一声,便就离开。
沈约走后,刘太轻轻声问道:“师弟,今天师叔祖他们都有来看你吧?”
谢傅点了点头,林初溪、许正宁、沈约、何楚
灵山文廷有分量的,跟他相熟的都来了。
林初溪跟他聊了小天雷灭神真言,从头到尾都没有责怪他偷看灵山镇山之宝小天雷灭神真言的意思,反倒有点请教一二的意味。
许正宁主要跟他聊了他身上的那件圣衣,虽无明说,却完全没有讨还的意思,言外之意圣衣虽是灵山文廷之物,圣衣封印是谢傅打开的,也算缘分。
何楚跟谢傅不是很熟,主要跟谢傅道歉当日怠慢失礼之处,又客套几句。
倒是沈约跟他聊的最多,虽半句不提端木慈,却是希望谢傅能够多多谅解。
灵山文廷的人不是恶人,更是一群有信仰有准则的人,谢傅心中好奇端木慈与灵山文廷的恩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成为生死仇敌。
而他与端木慈相处这么多年,更深知端木慈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又或许她的温柔慈爱难道仅限对待自己?
难道端木慈对师傅初月的手段也是心狠手辣吗?
心中虽然疑惑重重,却隐隐觉得必有内情。
这件事一定要搞清楚。
刘太轻笑道:“为了救你,师叔祖他们可没少耗费心神。”
谢傅笑了笑,不知道如何回答,一边是灵山文廷,一边是端木慈,最好能够冰释前嫌,做人真的太难了。
是是非非无法分辨清楚,更难的是道义、情感、私心又不知道让人如何偏袒。
偏向自己的亲人失去道义,偏向道义失去亲人。
难怪人家说做人的最高境界就是难得糊涂。
刘太轻忽然道:“对了。”
刘太轻说着从衣内取出一物,指长大用麻布条包了起来:“这物那日从你身上掉落,我想对你定是很重要,就先帮你收藏起来。”
谢傅看见那麻色布条,分明就是从端木慈道袍上割下来的,心头一颤,割袍断义吗?
心中想着分别那天,她严肃的要求自己不准自己想她,颤颤的把布条打开,一缕青丝映入眼幕。
谢傅看着这缕青丝,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她那一头优美英潇的长发,不禁露出笑容,你不准我想你,却为何留下青丝给我。
莫非要我想着青丝不思人,这叫我如何做到,我看见这青丝更想着你丝丝缕缕的温柔啊
刘太轻见谢傅呆呆发楞,轻声问道:“是她送给你的吗?”
谢傅本能点头。
“师弟,你跟她真的是?”
谢傅抬头朝刘太轻望去,刘太轻忙道:“师弟,我没有打听你隐私的意思,我只是很好奇,很惊叹。”
端木慈那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人物,高傲得众生在她眼中有如草芥,他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人物竟也会堕入人间情爱。
情和爱似乎离这位仙子很是遥远,要知道她杀起人来可是冷漠无情,这样的人物在情爱面前又是什么样子呢。
刘太轻又补充一句:“我真的只是感到很诧异。”他的感受就好像地上的一粒尘土飘上高高在上的月亮那么强烈反差。
谢傅应道:“她是我的妻子。”
刘太轻闻言震惊到难以言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你们!”
谢傅笑道:“很奇怪是不是?有的时候我也觉得好像是一场梦,但我拜堂成亲过。”
“她凶吗?”
刘太轻话刚出口就感觉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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