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略显冰冷的小脸上却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掀开被子,白皙的脚踝上扣着银色铁环,连接着一根细细的银链,蔓延到了被子里看不到的地方。
花浅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顾政推开房门进来。
花浅抬头冷漠地看着他,“你有病?”
顾政唇角的一丝笑意凝滞了一瞬。
自从他们分手之后,已经三年没见过了。
没想到见到的第一面,却听他对自己说,你有病。
顾政心脏下沉了一瞬,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之后像没事一样,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走过去,在床边半蹲下。
“怎么样?感觉难受吗?你发烧了……”
他的手也伸了过来,要摸花浅的额头。
花浅不耐烦地拍下他的手,并没有收敛力道。
啪的一声脆响。
顾政手上肉眼可见浮现了一片红晕。
花浅冷笑。
不愧是气运之子,就是娇贵。
花浅不想跟他在这浪费时间,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顾政把它带到这里锁起来目的是什么,其实也不难猜。
但情情爱爱这种东西,如果主角之一是顾政或是纪弘深的话,只想让他恶心得胃里想要冒酸水。
“你想做什么?突然把我带到这里来,经过我同意了吗?你这样是犯法的。”
顾政眼里闪过一丝受伤,沉默了几秒,轻声说:“我们是家人,是爱人,不算犯法。”
花浅简直想笑。
哈!
真tm操蛋,到哪都能遇到这种傻逼。
“家人个屁,我们在一个户口本上吗?爱人?”花浅眼里闪烁着一层泪光,“我的爱人已经死了!三天前死在了冰冷的停车场,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爱人是谁,也就只有你不知道!”
顾政紧紧咬着牙,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忍无可忍地将花浅压在床上,眸光幽深晦暗,对上少年发红的眼眶,又一瞬间泄了气。
“浅浅,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我一直在为我们的未来努力,你一定不知道,这三年我有多想回到你身边……”
又来了。
那些自诩深情的告白,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总是说自己付出了什么,付出的多么辛苦,说是为了他,可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
自以为是的付出,也不过是一场绑架。
为什么没有问过他想不想要?
花浅没有再动,听顾政说这三年他是如何隐忍蛰伏,最后以绝对的权势和地位将申氏集团踩在脚下。
不仅把申星阑家的公司搞破产,还把申星阑的父母送进了监狱中,而申星阑现在背负着千万贷款,走投无路,生不如死。
这些,都是一场因为花浅所诞生的报复。
花浅听到‘申星阑’这个名字,眼里闪过一丝极致的幽暗,让人骇然。
不过又很快平静了下来。
“申星阑现在在哪?”
顾政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好像在某个娱乐场所打工,我很久没关注他的消息……你要做什么?”
顾政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花浅没说什么,轻轻转过头,平静地问:“所以你想象中的是,你做完这一切,我要对你感恩戴德,痛哭流涕地回到你的怀抱中吗?就好像中间所有的伤害和痛苦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