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上报吗?”罗斯福斯询问道。
摸着下巴的胡须,准斯曼思索良久,淡说,“没必要,想来布雷德已经猜到了什么,不然以他的性格不会问都不问就离去。他可是相当的了不得,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恐怖的男人。”
对于第二次听到“蒙赫库斯”这个词,龙鸣心中大为不解。
当时,艾妮死前说过这句话,现在准斯曼又提到一次,彻底勾起了他心中的好奇,“蒙赫库斯究竟是什么?”
准斯曼没有回答,倒是一旁的罗斯福斯解释道:“这个我们不能对你说,可以说是各国的机密。”
“机密?终归到底还是我太弱了吧!”龙鸣轻蔑一笑,不过心中却已萌生对力量的渴望。
罗斯福斯满面坦然,毫不在意,“确实,身为一名图师你真是弱的可怜,所以有些层面的东西还是不要了解为好,同时忠告你一句,做好去森牢的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那里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残酷,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活下来。”罗斯福斯语气十分清凉。
一脸苦笑,龙鸣心中大致也明白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准斯曼似乎觉得已经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临走前又说道,“其实布雷德真正在意的还是你的身份,当然这也是我在意的,最后问一句,你是什么属性的图师?”
看了准斯曼一眼,龙鸣有些不解,可仍旧道:“金属性图师。”
眯了眯眼睛,准斯曼大有深意的盯着龙鸣看了一会,“真是不错的属性。”
缓缓转过身,朝前走去的同时说,“若是你有能力从森牢出来,想必我们还会再见。”
面露沉思之色,龙鸣猜不透对方话中的意思。
就在准斯曼走后不久,罗斯福斯说道:“我也不多打扰了,这两天我会安排你休息一下。三天后,我会带你和另外几名重犯一同前往森牢。”
说完,罗斯福斯转身要走,龙鸣立即出声,“等等。”
罗斯福斯不解的回过头,“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我如今入罪,是否会牵连到我的亲人?”
“不会,蓝丰国的法律是不会将个人罪名,牵连到别人身上,而且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即便处理都是以最隐蔽的手法。”
得到确定的回答,龙鸣稍稍缓了口气,他不希望因为他的事而牵连到林源等人。如若他们因此遭罪,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随之龙鸣声音沉重,“再去森牢之前,能否让我去艾妮的墓前祭拜一下,身为朋友,我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了。”
似乎早已知道龙鸣会这么问,罗斯福斯轻叹一口气,“我明白了,这件事很快就会为你安排。”
随之毫不停留的离开。
看着罗斯福斯远去的背影,龙鸣嘴角含笑,“谢谢了,大佐。”
听了这话,罗斯福斯放缓脚步,没有回头,仿佛没听见,拐入拐角消失不见。
...........
三天后。
龙鸣在罗斯福斯等一干军人的押送下,同另外八名重犯,一同前往直达雪域的列车。
就在罗斯福斯离开地牢的那一天,龙鸣就过上了相当不错的生活,以罗斯福斯的话说,这几天也许是他今后人生最为舒适的日子。
对于龙鸣提出的事情,罗斯福斯也是很快兑现,于第二日上午,在几名军人的陪同下,前去艾妮所葬的墓地,好好祭拜了一下。
当着艾妮的墓碑前,龙鸣发下重誓,此生只要他活着,就一定会将杀死她的女人绳之以法,或者由他亲手杀死女人为艾妮报仇。
发下重誓的当天,天空很快由晴转阴,下起了稀稀疏疏的小雨。
回去途中,龙鸣驻足仰望,任由雨水淋在脸上,心中涌出了一股难以明言的感觉。
对于这种感觉,他很是讨厌,因为带着淡淡的悲伤。
抵达通往雪域车站的时候,不过才早上九点。
四下扫了一眼,龙鸣发现除了一些必要的工作人员,清洁人员外,并没有其他旅客,心中了然,这一定是军方特用的车站。
罗斯福斯命令所带的军人看好他们这些重犯,独自一人朝车站大厅行去,没过多久,便同一名留有一字胡,带着金丝眼镜的小老头走了出来。
见到众人疑惑,罗斯福斯解释道:“他叫鲁达,是这次的带路人。”
其中一名胡子邋遢的男重犯讥笑,“喂,大佐,不过就是去一个牢狱而已,有必要找一个带路人吗?”
罗斯福斯没有理会。
旁边的鲁达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笑道:“年轻人,想来你没有去过雪域吧,竟说出如此可笑的话。”
被一个老头数落,男重犯涨红着脸,很是暴躁,“呐,老家伙,如若你在我未被抓之前遇到,一定会将你撕开来喂狗。”
鲁达没有在意,只是浅浅一笑。
作为旁观人的龙鸣只是冷眼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罗斯福斯瞪着那名重犯,语气生冷,“雪域究竟是什么样,等你到了那里便会明白,现在还请闭上你的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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