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枝打车到医院门口,皱了皱眉拨通温越的电话,这时男人接了,嗓音里带着恭敬,“薄太太。”
“薄予言呢?”
温越抬眼看着还躺在病床上昏迷的男人,唇色惨白,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迹,温越犹豫了几秒。
姜以枝加重语气,又再次问了一遍,“薄予言呢?”
“在Cleveland Clinic601。”温越一咬牙说出了实情。
不到两分钟,姜以枝已经抵达了病房,她站在门口忽然有些犹豫,平缓下呼吸,才抬手敲了敲门。
门口一众保镖大张旗鼓的守在外面,一整层楼都封锁的严严实实。
温越打开门看见来的这么早的姜以枝,微微有些惊讶但没有表现出来,站在旁边请姜以枝进来。
这时的姜以枝步子很慢很轻,像是害怕惊扰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他……怎么样了?”姜以枝发声有些艰难,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温越颔首,“三天前在心脏不远处中了一枪,昏迷三天。”
姜以枝恍惚想起三天前正是陆烬带她来M国的时候,两人离得这么近,她却不知道他在这里。
姜以枝阖了阖眸,“公司出事了吗?”
温越摇了摇头,“薄总都已经解决了。”
姜以枝敛眸,过去坐在他的床头处,伸手掖了掖被角。
温越识时务的退了出去,给两人留下单独相处的时间。
男人面色惨白,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姜以枝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嗓音很低,“说好了回家跪搓衣板的,怎么受伤了?”
心口处裹着刺眼显目的绷带。
“不想跪就不跪了麽,干嘛藏在这里啊?”姜以枝嗓音里带着娇气,娇娇软软的跟躺着的男人撒娇。
“你醒来我就不让你跪了。”
姜以枝的双手捧住薄予言的大手,男人的手凉的有些惊人,不再像以前那么反握回去。
姜以枝垂着眸学着他的样子指尖在他的掌心圈圈画画,很久没有出声,很久很久以后,她才轻声开口,“疼不疼啊?”
她不敢去想象子弹射到身体里是什么感觉,更不敢去想象如果伤到了心脏呢。
姜以枝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只是呆呆的坐在他床边发呆。
直到传来敲门声,姜以枝才回过神来去开门,来人是薄予言的主治医生,后面跟着温越。
医生看起来很年轻,看见房间里多了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弯了弯唇打趣姜以枝,“这位就是薄总心心念念的薄太太吧。”
姜以枝抿唇,似乎没想到医生会认识她。
医生看出了她的疑惑,利落的上前帮薄予言换绷带,姜以枝凑上去从后面扶住他的身子,医生挑眉毫不客气的出卖薄予言,“薄总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让他们别告诉薄太太。”
姜以枝心里泛起一片酸涩。
医生以为自己将大佬的小妻子惹难过了,急忙出声挽回,“薄太太,你也别怪薄总,他也是怕你担心。”
“您和他关系很好吗?”
医生似乎没想到薄太太的关注点在这里,愣了一瞬很快回声,“我一直是薄总的万能医生。”
姜以枝点了点头,对他伸出手。
两人指尖相握,算是简单的认识了。
“您好,薄太太可以称我为陆医生。”陆燃弯了弯唇,
姜以枝听见熟悉的姓,眼里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惊讶。
下一秒陆燃解释了她的疑惑,“如薄太太所料,我是陆烬的表哥。”
姜以枝抿了抿唇,不想听到这个人,对着陆燃的态度也瞬间疏离起来,只当他是普通的医生。
陆燃有什么不懂的,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主动提出了告辞,还不忘回头叮嘱,“不出意外,薄总大概这两天就会醒过来。”
陆燃体贴的关上门,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两人。
眼前的男人此刻面色苍白虚弱,姜以枝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带着几分笑意,“宝贝,你这样躺着还怎么完成我们的12+6啊?”
姜以枝假装用手指数了数,歪着脑袋撒娇似的哼唧,“好像上次才七次。”
“宝贝,醒来兑现还剩下的十一次啊。”
姜以枝俯下身子凑到薄予言耳边,嗓音勾起,“想要爆炒枝枝吗?
“枝枝想被爆炒。”
男人依然没有动静,姜以枝撇了撇唇,无奈的坐会床边,报复性的戳了戳他的脸颊,“完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就错过了。”
另一边。
陆燃看着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的男人,低声叹了口气,“放弃吧,阿烬。”
没有人应他。
陆燃一边处理着手上的东西,也不抬头去看陆烬,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阿烬,爱她你也辛苦了。你们之间注定是不可能的,执着只会伤人伤己罢了。”
“其实……薄总也很辛苦。”这句话,陆燃的语气低下来,像是有几分愧疚,“薄总和她也很般配。”
“你这么折腾自己,她会来看你一眼吗?”
“就算你为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