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菡伸手挽住郭母的胳膊,撒娇似的,“妈妈,你还是别再乱说话了。”
郭母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柔和。
前段日子郭菡的状态使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身体状况糟糕到一塌糊涂,她常常半夜惊醒坐在床上,悄悄的擦着眼泪。
好不容易女儿提出了想要进组拍戏,她勉强答应下来,想让她出去透透风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改善一下自己的心情。
好在现在霍家那孩子回来了,有了他的陪伴,她女儿脸色的笑容都多了起来。
只是要难为霍家那孩子了,菡菡对他的心思,还没有从小时候的哥哥身份转变过来。
“妈妈,你在想什么吗?”郭菡看着母亲的神色,摇了摇她的胳膊。
郭母回神,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提示她,“阿骁是个好孩子。”
“自大鬼。”郭菡撇了撇嘴,脱口而出吐槽他。
郭母无奈的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要珍惜他,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对你最好的人了。”
郭菡不置可否,也没有再出声反驳。
走了半个小时左右,两人才原地返回,客厅里两个男人也不知道在热火聊天聊着些什么,屋子里面里面酒味浓郁。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
薄家老宅。
薄予言听着佣人主动开口带他们回房间,蹙了蹙眉,还是牵着姜以枝和他们上了楼。
一进房门,薄予言警惕的环绕了一下屋子,几分钟后,清理了房间里隐藏着的微型摄像头。
眉间顿时染上几分狠戾,又不动声色的掩去。
他手里的动作也该快一点了。
姜以枝看着四处打量着房间的男人,也知道房间里一定藏着薄老太太的监视,站起身子和他一起。
直到阳台上一朵开的鲜艳的彼岸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按道理这个房间薄予言不经常住,不应该存在开的这么旺盛的彼岸花。
漂亮中带着些锋芒,在露台的窗户上使劲摇曳。
姜以枝没有伸手去碰,只是凑近鼻子去仔细闻了闻,闻不出别的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有浓郁又刺鼻的花香。
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喷嚏,吸引了薄予言的注意力,薄予言大步走过来,伸手将她拽到怀里,“宝贝,别碰花。”
姜以枝怔了怔,看着男人的神情严肃,将她往后面拉了拉,伸手扯下一片碾磨开,又放在鼻子边闻了又闻,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抬眼看向露台外,倏地一伸手,高空落下地面上发出猛烈的一声撞击声。
“有什么不对劲吗?”姜以枝看着男人眉间染上的烦躁,忍不住伸手抚平他眉心的间皱。
薄予言神色软下来,对她摇了摇头。
只是全程再没有触碰到姜以枝。
姜以枝心生疑惑,但很快还是将心里的疑惑压了下去,只是抿着唇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洗了洗手。
薄予言看着乖巧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才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哄她,“宝贝,先去洗澡。浴室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危险。”
姜以枝抿了抿唇,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只是点了点头,转过身子进入了浴室。
薄予言想要女孩一出门就能看见他,也没去书房,直接坐在床上打开了电脑。
他手指粗略的导开电脑,在键盘上迅速的敲打,电脑上很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一片代码。
直到看到电脑上清晰的呈现出他们通往老宅的那条路线,薄予言敲动着手指,才将监控往后拉。
只是监控在他们出现在那一层茅草屋的时候,戛然而止。
薄予言眉头一拧,切换画面,看到薄老太太在主厅里倏地睁开眼睛,眼里折射出阴毒的光。
他看了眼时间,粗略的计算了一下,是一层茅草屋突然全部亮起来的时候。
而薄老太太只用了不到三分钟时间,就赶到了老宅后院。
通往后院的应该不仅仅只是他们误入的那一条路,而是有更简捷的路或者方法。
换句话说,可能有无数条。
薄家老宅从他记事起,就是薄家所有人的禁区,谈不得,入不得,违者死。
即使后来他成为了薄家家主,也尊重着先前家主定下的规则,不好奇不打听也不去涉足。
薄老太太近几年频繁的出入薄家禁忌的后院,薄家莫名其妙的死亡案,跟后院又有什么关系?
薄予言敲动键盘的手指越发迅速,好半晌才抬起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姜以枝还没有出来。
薄予言心猛地一慌,抬手敲了敲浴室的门,没有人应声。
薄予言攥紧了手指,直接推门而入,女孩静静的靠在浴缸里,阖着眼眸。
了无生气的模样。
薄予言心尖一颤,上前从浴缸里将人抱出来,他没注意到的是,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水温早已经凉透,女孩的身子也有些凉,薄予言在她身上环上浴巾,将人抱在了床上平躺着。
薄予言还来不及打电话叫人,女孩已经睁开了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薄予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