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
安易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随便是不是,把钱管够就行。你先走还是我先走?”
“这些年……”安父刚想要开口,女孩已经转过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
赶走男人以后,安易窝在沙发上,静静地坐了几个小时,很多记忆在她脑海里不停的浮现。
关于妈妈,关于白烨,关于她。
那些记忆像是走马观花一样涌现在脑海,她好像什么也没想,又好像想了很多。
直到肩膀传来酸痛,她才轻啧一声,向楼下走去。
夜已经很深了,冬天的冷风阵阵吹来,有些刺骨的冷,她身体打了个冷颤裹紧了大衣。
只是想去看看楼下的那棵杨树,那棵承载着她童年记忆的杨树。
她蹲下身子轻抚摸上树枝,低声呢喃,“妈妈,好久不见了。你过得好吗?”
“妈妈,这棵树已经长这么高了。”
后背却突然传来一股热浪,熟悉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的后背,她有些怔住。
嗓音低哑,“白烨。”
“姐姐。”男人的声音略显疲惫,“别难过。”
安易闭了闭眼睛,压下所有的悲伤,“你怎么在这?”
“姐姐,我一直在这里。”白烨的脑袋蹭了蹭她的后背,轻声低语。
半晌,安易回过头,看见男人眼睛里含着红血丝,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天冷了,回去吧。”
明明才只有一个下午没见,怎么就感觉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了。
“姐姐,你不要我,我不知道回去哪里。”白烨的嗓音很低,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更加沙哑而悲伤。
他轻轻的笑着,“姐姐,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离开你我好像别无所去。”
“姐姐,别丢下我好吗?小烨会很乖很乖的。”
他在祈求她。
安易叹息般的开口,“小烨,跟在我身边你会受到伤害,甚至会威胁到生命,图什么呢?”
白烨轻柔的握住她的手,嗓音里含着笑意,“图你,姐姐,你不要我,我也是活的生不如死。”
下午那一会他确实想算了,人家又不稀罕舔狗,大不了就算了。
只是他的心说它不愿意,他认栽也认命。所以他在她的楼下一直待到现在。
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只是想待在离她近的地方。
“好,先上去吧,我们聊聊。”安易看着男人眼眸里波涛汹涌的爱意和悲伤,最终向他妥协。
楼上,两人像是谈判似的坐在对面,安易盯着他先开口询问,“白烨,你确定你想好了吗?”
男人毫不犹豫的轻“嗯”一声。
安易有些话被堵了回去,她抿了抿唇,“白烨,我保护不了你。”
“姐姐,什么时候才能相信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十五岁那个小男孩啊?”白烨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嗓音轻柔。
安易愣了愣,她确实一直把他当做记忆中那个瘦小可怜又食不果腹的小男孩。
即使他们有了实质性的身体接触,她依然觉得他需要保护,所以会果断的将他推出去。
白烨看她发呆,凑过来躲在她的腿边,扬起脑袋亲了亲她的唇,“姐姐,相信我,我已经是一个男人了,我可以保护好我,也可以保护你。”
安易垂眸去看他,低哑着嗓音,“好。”
男人终于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摸了摸她的脸颊哄着,“姐姐是不是一天没有吃饭了,小烨去帮姐姐做点吃的。”
安易看着男人忙前忙后的样子,唇角轻轻掀起,不知不觉中,小小的男孩已经在岁月中被磨练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她比他大三岁,现在却被他照顾着。
……
“薄总,十五分钟后您有个会议要开。”宋景手里拿着文件,看着欲求不满的男人。
薄予言凌厉的俊脸上确实看不出一丝波澜,但凭借着宋景的直觉,他还是觉得,他家总裁不高兴。
不高兴的原因就是欲求不满。
毕竟姜小姐回自己家住了,他家总裁独守空房。
血气方刚又是刚开荤的男人,他能理解。只要这脾气别发给他,一切就都是美好的。
“你在想什么?”薄予言突然抬眸,宋景心一颤,很快回复,“在想薄总今天很帅,姜小姐一定会直接扑上来。”
宋景清楚的看见他家总裁唇角轻勾了一下,凌厉的脸颊都柔和了不少。
他家总裁恋爱脑实锤了。
“行了,先出去吧。”宋景退出去的时候看见薄总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西装。
十五分钟后,会议开始。薄予言准时到达会议室,里面座无虚席,每个人都在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这个月的季度报表由我开始汇报……”
“我的汇报结束。”说话人鞠了一躬,看着坐在主座的男人,等候发落。
薄予言刚要出声,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群人开始提心吊胆,在心里默默地为这人心里点蜡。
直到看见主坐上的男人接听了电话,女孩俏丽的声音响彻在办公室,“薄予言,我昨晚做梦梦到你了。”
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