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试探着问老太太,汤药是什么,能不能不喝。
老太太只是笑眯眯的摸着他的脑袋,嗓音一如既往地柔和,“小言,这汤药是我们薄家的秘方,可以延年益寿。”
他的唇角只是勾起一抹冷笑,然后将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薄予言。”腰间突然多出了一双手,女孩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他的胸膛上,低软的嗓音藏着绵长的心疼。
薄予言被拉回思绪,低头看向怀里的人,身上的暴戾气息一点点减弱,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薄予言,不管怎样,你一直有我。”她的眼里凝着认真,一字一顿的对他许下诺言。
薄予言扯了扯唇角,只是低声“嗯”了一声,任由她抱着自己。
房间里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他这次想求上天,这次一定要是真的对他的施舍,而不是对他又一次的戏弄。
姜以枝抱着他腰身的力道加重,心疼的情绪难以言表,书上说,那个老太太是使薄予言变成反派的重要原因。
她一定狠狠地伤害过他吧。
她那么好那么好的阿言啊。
“哭什么?”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换了个姿势坐在床上,指腹在她的眼角擦拭。
“没哭。”说话还有些抽抽噎噎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只是一想到书里写的薄予言,心就会很痛。
薄予言捧住她的脸,充满耐心又柔情的亲吻着还残留在脸上的泪滴,“枝枝要永远都笑着。”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但直觉告诉他,她是为他落的眼泪。
可是他的枝枝需要一直快乐,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悲伤。
哪怕是他,哪怕是爱。
“薄予言,你要回去吗?”
薄予言将她的小身子揽在怀里,象征性的勾了勾她的下巴,“不回去,留着给枝枝暖床。”
姜以枝唇角微微扯了扯,但没笑出来,眼里都是担心,“不回去真的没事吗?”
她听见电话里说的是薄奶奶找他,他不回去真的没事吗?
薄予言一怔,勾着唇角安慰她,“担心什么?忘了你男人是谁了?”
语气一如既往的嚣张。
姜以枝抿了抿唇,才收拾好心情,笑着看向他,“那就麻烦薄先生为我暖床啦。”
“嗯。”
在她没看到的地方,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晦暗,他的枝枝好像知道很多,在听到薄老太太的时候来安慰他。
可明明在外薄老太太一直都是慈眉善目,平易近人,乐善好施,善于参与各种慈善活动的形象。
可是他的枝枝好像知道。
他唇角弧度上扬了几分,心里有种隐秘的欢喜,好像在这个世界上,这是属于他们共同的秘密。
他们是处于同一个战线的。
无形中他们的距离又更近了一步,至于怎么知道的,不重要,至于那些痛苦,都不重要。
他只要他的枝枝和他岁岁年年。
姜以枝窝在他的怀里,仰起头看他,“在想什么?”
“在想和枝枝永远在一起。”
“那就对我多好一点,别老让我吃野菜。”
薄予言心里有些失笑,怎么还记仇呢,虽然说来例假不能吃辣,但总归是他的错就好了。
“肚子还疼吗?”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揉着。
其实已经不疼了,只剩下小腹微微下坠感,贴着暖贴已经好很多了。
姜以枝有些好奇,“薄予言,你在哪里学的这些啊?”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谈恋爱。
轻车熟路,使她的恋爱体验感超棒。
薄予言敛下眼眸,唇角微微勾起,“一直在为这一天做准备,也谢谢我的枝枝给我这个机会。”
姜以枝笑着望着他眼眸里浓的化不开的情意和温柔,突然调换位置,将男人压在身下。
她柔软的身子紧贴着男人结实的胸膛。睡袍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敞开的弧度越来越大。
有力的胸肌袒露在她眼前,线条层次分明,看起来结实而有力。
那……一定很强吧。
姜以枝晃了晃脑袋,试图驱除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这暂时是不可以去想的。
男人只是顺从的配合着她,眼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嗓音裹着笑意,“嗯?枝枝。”
折腾死他吧,他心甘情愿的。
又欲又苏的“嗯”,尾音上扬,像钩子一样勾在她的心尖上,让她险些有些腿软。
她梗着脖子,努力使自己理直气壮,“小情侣睡前接个吻怎么了?”
说完,她就凑上去猛的亲向男人,只是小鸡啄食一样,一口又一口。
嘴里还不停嘀咕着,“亲死你,亲死你……”
慢慢下滑,亲在他的锁骨上,裸露着的胸膛上……
“姜以枝。”男人闷声警告着,明明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轻吻,偏偏像火势一样,足以燎原。
姜以枝抬眸侃了男人一眼,故意跟他作对似的,贴上男人温软湿润的唇。
最开始只是轻轻舔,舐。
倏地,男人手一撑,位置轻松的颠倒过来,男人眼里晦暗幽深,嗓音也变得深沉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