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勒思勉受伤,昭和军队节节败退。万般无奈之下,他们竟然想出了招募死士、刺杀宝月主帅的鬼点子,妄图使群龙无首,将精锐之师变成一盘散沙。
雍州关军帐中,两张画像平铺在桌上。
沈漠然仔细看着自己和义兄的悬赏令,忍不住吐槽:“大哥,昭和国的画师水准一般,这图跟咱们不是很像。”
沈隐则有些忿忿不平:“画得难看也就算了,凭什么你的人头给千两黄金,而我的命却只值八百两?”
曹旺面露担忧:“我说二位将军,你们俩还真是心大。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昭和国在战场上打不过宝月,就想出暗杀主帅这样阴险的办法,实在是狗急跳墙。”
“纵使昭和国不乏高手,咱们廖七哥和黄镖头带领的江湖豪侠也不是好欺负的。”沈隐把两张悬赏令揉成一团,丢出老远,“幸好长乐思虑周全,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在两军对垒中还能玩阴的。”
“曹旺,你过来,”沈漠然已经开始提前谋划,“你跟了我这么久,兵法用得熟练,我再给你说说附近的地形以及昭和惯用的手段,万一我和大哥出了意外,你要接替我们稳住军心,勿使人心涣散。”
“大哥你少来,”曹旺不依,“只要能护住你万无一失,我粉身碎骨也没有怨言。我才不要听你的兵法,我这就去整军,让大家严密布防。”
曹旺抬脚就走,沈漠然无奈:“嘿,你小子,这是军令,你忙完赶紧过来!”
这时,此战的都尉冲沈漠然抱拳:“我们所用的兵器经过改良,顿觉趁手了许多;再者您布置的机关暗道,总是能用最少的兵力给敌军以重创;还有那些火器、高盾,大大减少了己方兵士的伤亡。我不敢想象,若是没有二位沈将军,这场硬仗的结果会是怎样。所以,您二位千万要小心,你们可是全体兵士的希望。”
军侯也劝道:“眼下正是胜败攸关的时候,主副将不容有失。属下以为您二位最好不要轻易出军帐,另该在周围增派护卫才妥当。”
“这个主意不错,”沈隐冲沈漠然眨了眨眼睛,“一般来讲,设重兵保护的肯定是一方主帅、全军智囊。”
“那我们就做出个重兵守卫的空帐,在暗处等着鱼儿上钩。”沈漠然与沈隐心意相通,“到时候从四面合围,咱们俩守住关口,定要叫杀手有来无回!”
“您二位还要亲自出手?”都尉和军侯瞬间感觉他们的话白说了,“沈将军,你们不能再以身犯险。”
沈隐一笑:“父亲常说,将者,智、信、仁、勇、严缺一不可,苟且偷安不是我沈隐的做派。”
沈漠然也告诉众人:“将为军心所在,将畏惧则兵惶恐,将退后则兵不前,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应该以上率下。我相信,昭和国乞降指日可待,我们班师回朝的日子已经不远。”
......
正当宝月与昭和殊死之战的档口,渊济国却做了一件投机倒把的事情,实在算不得光彩。
“报~勒思勉调兵遣将,大军集结于雍州关前,意图与宝月做终章之战。渊济国主趁其国都空虚,已经派兵攻下了昭和国主城,还在城墙上高悬起渊济的旗号。”
君安然怒发冲冠:“真是好会钻空子,渊济国此举有违道义,明显是打算白捡昭和国的大片疆域。”
淑妃弱弱地为母族辩解:“渊济乃是友邦,可能是要助宝月一臂之力的意思。”
不知为何,纪长乐心跳得有点快,还有种不好的预感:“渊济国这样胡来,等同于把昭和国逼入了绝境。他们已无家可归,必然心中愤慨,雍州城下的背水一战,宝月将变得更加艰难。”
君之栋向贞淑冷冷地下令:“既是为宝月助力的友邦,就不该急着在昭和主城之上,挂出渊济国的旗号来。劳驾淑妃修书一封,邀请你的父兄来京共商大事,朕能给的不会悭吝,他们也该对得起良心才好。”
回到昭纯宫,明妃娜然光速提笔,也给滦平国去了信函:勿起贪念、谨防利用;知足方能常乐、安稳胜于动荡;邦交永固则福泽绵长,火中取栗只会自取灭亡。
淑妃和明妃派人传出的书信,照例都被先截到了君之栋的龙案上。
君之栋愠怒:“瞧瞧淑妃写的这信,看来她不是不知道渊济趁火打劫、投机取巧,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都这个时候了,她非但没有半句规劝,还教她的父兄跟朕讨价还价!”
齐申甫可不敢真的去看那封信,它只能给君之栋沏了一壶祛火的茶:“淑妃娘娘想来只是一时糊涂,皇上息怒啊。还好十皇子明白事理,听说他会时常规劝娘娘。老奴觉得,等到明年十爷加冠以后,说不准就好了。”
“能好早好了,她是无药可救!”君之栋越说越生气,“璟然明白事理,那是朕盯得紧,让太师和太傅用心教。真要是指望着淑妃管教,保不齐也要学成她那心口不一的样子。”
御前统领姜绍礼则比较直白:“皇上,雍州虽然取胜有望,但毕竟还没打出个最终结果。渊济那边暂时不宜再动刀兵,臣以为仍是主和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