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从他嘴里咬下花,扔到一旁。
他颇为急不可耐, 堵住他的唇.舌,不容他逃避。
梦里的辛染拿手抵在他胸前?, 脸颊通红,“唔”, 轻轻地甩着头,想要逃避他凶猛的吻。
霍南洲停下来,
“乖,换气”
坐在他腰.腹间的人,软软地趴在他肩头,喘着气,头发粘在他两侧,好像吸人精气,魅惑人心的海妖
他温柔地拂开面前?人沾湿在颊边乌黑的头发……
泛红的眼角,唇齿间溢出娇娇地求饶声和忍耐不下的哭腔。
垂在床边的手,白白净净,上面还有被吮得通红的吻痕,
让人醉生梦死?。
霍南洲任由自己沉沦至深渊,隐忍地在辛染的脖颈处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起.伏的曲线若翩翩欲飞的蝴蝶,被细密的啄吻锁在身下。
地上的蔷薇,打落一地旖旎
绰约的花朵,在露华的滋润浇灌下会?变得越发芳艳。
刺耳的刹车声从窗外传来,即使在梦里也可清晰听见。
拐杖敲击在地上的钝声,沉重又愤怒,迟缓的步伐随,慢慢往这?个房间而来。
霍南洲不得不停下了动作,护好辛染身上的衣物。
怀里的人半阖眉眼,带着沾露的媚意,倚靠着他。
辛父的面孔出现在房间里,他的身后伫立着无数黑影。
一团团的黑影围上来,霍南洲双手被反擒,如被审判的犯人,但?他仍紧盯着从怀里被生生拉开的人。
那朵被采撷走的蔷薇花,被一个黑影环抱住,柔弱的藕臂环住黑影,是依恋他人的姿态。
甚至闭上了眼眸,不再看他。
梦境逐渐扭曲变形,他好不容易挣脱开身后无数黑影的钳制,握住了辛染的手腕。
在抓住的一刹那,辛染却瘫软在了地上。
霍南洲猛然?惊醒。
床头的蔷薇还被禁锢在花瓶的小口?中,一片柔软的花瓣,打着旋,落在了坚硬的柜面,蜷缩起了边角。
泛白的手指捡起那片落花,额角还带着层薄汗,
黑羽般的睫毛半垂着,陷入了沉思,
留在这?里,永远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
花瓣被缓缓碾进掌心,带着一点?黏腻的花汁。
手心再次缓缓打开,掌心落下点?绯色。
他起身将花瓣扔进了垃圾桶,径直去了浴室冲澡,黏腻的感觉,让人感到不适,床头的电子?钟显示已是凌晨四点?。
有力的手指捋起滴水的黑发,水珠顺着肌理的线条划下,他的脑中仍然?是挥散不去的那个梦中人。
呼吸渐渐沉重,他回忆着刚刚梦里的辛染,在浴室又呆了一个小时。
凌晨五点?,浴室的淋浴花洒才?被打开,水声终于重新响了起来。
他这?才?真正平静了下来,起雾的镜子?,被一只手擦开,镜中照出来的男人,
抹了把脸,显然?是被梦中人蛊得不轻。
六点?还要去公?司,霍南洲没再回去睡觉,收拾收拾准备下楼了。
本来走到楼梯边的脚,顿了下,随着心意一转方向,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他侯在门前?,骨节分明?的手贴住门,一门之隔,便?是他梦中的场景。
被梳上去的碎发,垂落下来,贴在门上的手慢慢下滑,握住了门把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床上鼓起一个小包,呼吸绵长,安心地搂着小熊,一脸无知不设防的模样。
这?才?是现实生活中辛染的样子?,什?么也不知道……
霍南洲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终于放轻了脚步进去,他衣冠整洁地站在床边,现实跟梦境,同一个场景交织。
黑色的领带还没打好,就这?么垂散在他的白衬衫两侧。
他的眼底复杂,似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他的梦直白又不堪,暴露着难言的隐秘心思,
床上的人皱着眉,仿佛感到了一丝不安,想要翻个身。
带着清晨凉意的手挡在他的一侧,没让他成功翻身。
微张的唇瓣,似乎在做着邀请,但?要皱不皱的眉梢,又显出一丝可怜。
泛凉的手指从辛染的眼角滑下到下巴,在颈部游离徘徊着,犹豫着是继续向下还是停止动作,
床上的人睡得很不安稳,颤动着睫毛,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
带来不安感的手终于收了回去。
床上的小白痴,一无所知地将脸埋在小熊旁,这?才?又甜甜地睡深了。
门再次轻轻阖上。
*
日子?慢慢过去,霍南洲粘贴好了辛染被撕碎的小纸船,而对方已经被陈姨教着重新折了一只新纸船。
“那这?只纸船,可以送给哥哥吗?”
霍南洲的一只手抵在辛染的腰侧,另一只手拿着他花了好几个晚上黏贴好的纸船晃了晃。
辛染捧着自己新折的小纸船,非常大方地点?头了。
“嗯啊!”
面前?的人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