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地一下砸到了他的肩膀,是个砚台。墨汁四溅,将他月白色的衣袍染黑了一大片,还有不少溅到了他的脸上。但是他丝毫未躲,也不露一丝惧色,就这么直挺挺半跪着。
“好!很好!”皇帝唰地站起身来,怒发冲冠骂道,“好一个‘微臣恕难从命’!你还知道自己是臣?!你还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玉琮现在这个样子,朕只是让你娶她,没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你有什么不能从命的!”
白惑没有丝毫怯色,义正言辞道:“陛下难道忘了,微臣已有未婚妻,这还是陛下你赐的婚,又怎能另娶他人!”
“未婚妻怎么了?你们又还没成亲!朕查过了,你们也还未缔结缚令!就算缔结缚令了,朕命令你去跳归池洗缚令!反正朕的女儿不能出事!”皇帝这些话已经蛮不讲理了,由于愤怒,他的脸部肌肉抽搐着,“你别以为朕怕了你们太息宫,要是玉琮有个什么闪失,朕就算堵上一皇城的金羽军,也要叫你们太息宫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