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眠手里拿着一个核桃,顿了顿,一把捏开叹了口气:“方才观星台下有暗卫。”
“暗卫?”南荞想了想,瞪眼,“玉琮的?”
千里眠点点头:“她每次要对付什么人,就用那批暗卫。”
南荞恍然:“她又要对付我啊。难怪招呼我去看什么灯,想做什么,刺杀我啊?现在去哪了?”
“你的侍卫暗中打跑了。”
“啧啧,长祁看来本事不小啊,看来是我以前小看他了。”
“吃么?”千里眠把核桃递到南荞嘴边。
南荞顺嘴吃了。
千里眠这才问:“你生气吗?”
“暗卫吗?生气啊!”南荞嚼着核桃。
“那怎么……”
“嗯?看起来不像吗?”南荞笑了笑,“还行吧,因为玉琮针对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也符合她的作风,我有心理准备。况且,待会儿她回去发现什么的话,她肯定比我还气。哎呀——”
说着,南荞跳了起来,哪知没注意,扭伤的脚用了一下力,一阵生疼。她两手撑住桌子,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
千里眠立马站起来扶住她,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没事。”南荞看向千里眠拉着她胳膊的手。
千里眠脸上有一抹不自然,识趣地放开。
“呃……那个……我刚刚突然想到,”南荞岔开话题,压低声音,“我们得赶紧回去,把东西藏好,否则等玉琮反应过来就来不及了。”
千里眠不以为然:“那把东西给我,量她不敢搜我身。”
南荞第一次觉得千里眠这么傲气,看来他以前在她面前还是收敛了王爷脾气的。她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了,因为两个人待在这里实在是太尴尬了。
“太晚了,我也得回去了。你也回府吧。”南荞转身一瘸一拐地想走。
千里眠忽然道:“白惑是不是不在?”
白惑不在,可我在。他却说不出口。
南荞一顿,她知道白惑与太息尊者出门这事不能外露,否则太息宫两尊大佛不在,也不知哪些宵小会来打太息宫的主意。
“啊……他啊……”南荞还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千里眠又道:“白惑要是在太息宫的话,他怎么会这么晚还不来接你。太息尊者老人家也不会想这么周全来接你。”
原来他是这么认为的。
南荞也便顺着他的话道:“是啊,师尊他老人家一向睡得早。我走了啊,你也快走吧。我还真不想再见到玉琮杀过来。”
说着,她一瘸一拐地往楼梯后走去,边走边嘟囔:“这楼梯怎么修得这么多……”
才说完一句,身体突然被抱了起来,南荞惊呼了一声,又是千里眠,他又把她抱起来了,这是想抱她走楼梯吗?
还没等她说什么,千里眠突然纵身一跃,从观星台上跳了下去!
一阵失重的眩晕,南荞“啊”地一声尖叫,闭上眼,条件反射紧紧搂住了千里眠的脖子。
落地的安稳之后,南荞按捺下砰砰直跳的心脏,一时气血上脑没憋住骂了千里眠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吓死我了知道吗?!”
千里眠怔住了。
南荞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气呼呼道:“萧王殿下,你下次再这么出其不意的时候,麻烦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这一个红阶花妖,受不起惊吓。”
说着,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长祁和泉升在观星台下等着,见千里眠整这一出,两人都是惊呆了。
随后,长祁跟着南荞走了,司天监那边林非安排好了步辇在等南荞。
而泉升奔到千里眠跟前感慨:“哇,原来王妃还会这么凶啊。咦?王爷,您笑什么?被王妃骂了,您居然还笑?”
千里眠敛去嘴角的笑,剐了泉升一眼:“回府。”
仓舒和景图的同心锁拿回来了。南荞躺在贵妃椅上,看着手心里这块小小的金锁,上面刻了两个名字:仓舒童玉安。
童玉安?不是景图吗?这就奇怪了。名字还不一样。
看来,得见到仓舒和景图之后,才能问个清楚了。
为了避免和玉琮见面,南荞这几日刚好以脚扭了为由,又告了三天的假,好家伙,人家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她更过分,两天上班,三天请假。
不过,这事她让望海去问千里眠关于玉琮的近况,她有没有去找仓舒景图的麻烦。千里眠传来的信息是,玉琮出门了。
出门了,去哪里了?皇帝皇后都在宫里,她一个公主,去哪里了?
南荞在园子里休息了三天,脚伤就好得差不多了。毕竟太息宫的灵丹妙药也是一等一的好。
傍晚的时候,琼衣准备了好几身衣服给她选,她才想起来,明天是鱼将军家大小姐鱼悦绮的生辰宴。
她默默哀叹一声,她为什么这么命运多舛,走了一个玉琮,又来了一个项锦逸,她这是在雌竞戏里出不来了是吗?白惑说她肩负着拯救世界的任务,她是干大事的人。这就是所谓的大事?大事就是跟众多贵女抢白惑吗?
等那个罪魁祸首回来,她非得拽着他领子,让他自己去扫平那些莺莺燕燕,她南小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