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你快出来一下!大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找你。”
林立夏本不想出去,却耐不住林文香扯着嗓子一个劲喊。
“我出去看看!”
看见林立夏走出去,姬慎迟疑一瞬,连忙抬脚追上去。
姬慎一追,外边被训练过的护卫,各个拿刀齐刷刷站一排。
将林文香吓得打个冷颤:“立立夏,他们这是做什么?”
林立夏还未开口,就看见许桃花踏着小碎步走过来。
“文香,你找立夏什么事?”
看出自家老娘防备的眼神,林文香气的直叹气。
“娘,我又不会吃了立夏,你能让我跟立夏单独说几句话不?”
许桃花最了解女儿,一口回绝道:“不行,你别为难夏夏!”
林文香气的脸通红:“娘,立夏能帮文雅出气,能接纳文雅一家人,轮到我这儿,帮点儿小忙怎么就不行?”
许桃花被女儿噎的接不上话,林立夏也不想让众人围观。
“大姑,去我屋内说!”
看着姑侄两人朝林立夏的屋内走,姬慎迟疑一瞬,干脆站在林立夏窗外等。
林立夏听见外边的脚步声,知晓陆鸡肾喜欢听墙角的毛病又犯了,也懒得与他计较。
“大姑,到底什么事?”
“立夏,你表姐到了适婚年龄,现在一直没有看中合适的人选,能不能让她进城跟你住一段时间?”
看着林文香一脸期待的眼神,林立夏看向窗外的陆鸡肾,逐渐琢磨出味来。
“大姑,你看中与我家交好的几位贵公子,想让我给表姐创造机会?”
“对,立夏,都是一家人,你一定要帮帮你表姐。”林文香激动的抓住林立夏的手。
林立夏拧紧眉头抽出手:“大姑,这个忙我不能帮!”
“为什么?”林文香满脸不理解:“你带刀给你小姑出气的荒唐事都做了,就不能帮帮你表姐?”
“不能!两件事意义不一样。”林立夏拉开她与林文香的距离。
“让我给表姐找个活干行,帮她创造条件攀高枝绝对不行。”
“大姑,今天坐堂屋的那些人,都是世家贵公子,目前都有官职在身,咱们这样的人家,做正妻够不上,做妾,你忘记林小雪的前车之鉴吗?”
听见林立夏这番言辞犀利的话,林文香心中很不服气。
“既然都像你说的那么厉害,他们为什么要来咱家吃流水宴?”
“……”
这话把林立夏问的答不上来,难道他们没吃过农家的流水席,特意过来凑个热闹?
“立夏,你那一大桌子老爷们,讲究起来,你一个姑娘也不该上桌,反正你那桌还有个空位,就让你表姐坐你边上陪着,成不成全看她造化?”
林文香这番话很有道理。
林立夏也知道她若顾及名声,是该与几人分开坐。
不过,一边是没边界感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边是能落个清闲的熟人,她自然选择后者。
至于名声,她当初游学的时候,也没少与几人席地而坐用餐。
加上她经过山匪的事,她小姑的事,中元节的事,她的凶悍早就声名远扬,也不怕多一桩。
“立夏,就一顿饭的事!”
“大姑,这事我做不了主,等我先去问问屋内的几位将军。”
“行,大姑看见那位陆将军就在外边,大姑等着你问他。”
听见林文香这么执着,林立夏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看在她爷爷奶奶的面上,看在她爹的面上,只能硬着头皮问。
她还没开口。
陆鸡肾就道:“林立夏,你朝我这边挪个位置,让她坐你旁边。”
林立夏:“......”
陆鸡肾哪根筋没接对,竟要她表姐跟着一起坐。
等等!
她挨着陆鸡肾坐,她表姐挨着她坐,旁边就是洛子夙。
好一个阴险的陆鸡肾,竟想把她表姐推给她便宜义兄。
那怎么行?
两人身份相差悬殊,让亲表姐给义兄做妾,这算什么糟心事?
这时,林文香一脸欢喜,将自家女儿温安宁拉过来。
“立夏,你看,人家陆将军都同意了,就让你安宁姐陪着你。”
说完,将温安宁推到林立夏跟前道:“安宁,照顾好妹妹!”
林立夏:“......”
“立夏!”温安宁涨的脸通红,站在林立夏身旁很无措。
“走,进屋吧!”看出自家这个表姐的性子很胆小,林立夏只能带着她一同进屋。
温安宁跟在林立夏的身后进屋,看见满屋子都是外男。
紧张的同手同脚,连耳朵尖都是红的,站在门口不敢动。
与林小雪当初大胆扶宫行泰的做派完全不一样,这让林立夏暗自松一口气。
“安宁姐,别怕,你挨着我坐,挨着我大哥坐,咱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想着便宜义兄是花萝卜,林立夏特意让林立冬与洛子夙换个位置,挨着温安宁坐。
见林立夏如愿以偿坐在他身旁,姬慎嘴角笑意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