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屋有铜镜!”
听见陆鸡肾的声音,林立夏提着裙子,就朝南屋跑。
看见屋内干净整洁又奢华的摆设,林立夏再次感受到贫富差距的暴击。
自己贫穷不可怕,熟人富得流油,就是万点暴击。
她捂着心口,努力压下心中羡慕的小火焰,自我安慰。
“林立夏!将你的羡慕嫉妒,化作努力追赶的动力,总有一天能在财富上,狠狠压外边的陆鸡肾一头。”
“……”
外边竖着耳朵的姬慎,听见屋内林立夏的自言自语,震惊的拐杖一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立夏什么脑回路?
竟想在财富上压他一头?
姬慎失笑,竟迫不及待想看看林立夏现在的表情。
他拄着拐杖,越过震惊的林文耀,惊呆的林文雅,进入自己的房间。
看见铜镜前的林立夏,对着镜子各种表情不断。
“换个发型,确实不一样,衬得我都温婉几分!”
“再高一点儿,再圆润一点儿,这张脸应该会更耐看,我娘是个美人无疑。”
“……”姬慎嘴角勾起,林立夏坦率自信的做派,乍一听半句没夸自己,细一琢磨又每句都在自夸。
抬眸看着铜镜上灵动又鲜活的影子,姬慎只恨屋内灯笼不够多,铜镜的画面不够清晰。
“陆公子,这是你的房间?”林文雅震惊的不敢踏步,生怕她不小心弄坏屋内奢华的摆设,赔不起。
“立夏,看够了,赶紧出来,动作轻一点儿。”
林文耀看看姬慎,又看看屋内奢华的摆设。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眼前这个经常帮女儿烧火的陆公子,是他们农家一辈子也攀不上的世家公子。
屋内随便一个摆设,都是他过去不曾见过的奢华。
“夏夏,赶紧出来!”
林立夏一下子就听出自家老爹和小姑的小心翼翼。
她笑盈盈转过身,轻手轻脚走出陆鸡肾的房间。
输人不输阵。
“陆鸡肾,品位不错,有空帮我列个单子,一年后,我要照着你屋内的标准,给自己也置办一套装门面。”
林文耀:“……”能买得起吗?夏夏何时学会说大话了?
林文雅:“……”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屋里的摆设,把面馆卖了都买不起。。
“…好!”姬慎失神一瞬,笑得嘴角上扬。
方才看见林文耀和林文雅小心翼翼,他还在想要不要罚云无痕多此一举。
现在听见林立夏这番话,他立即打消罚云无痕的念头。
监督挖银矿的云无痕,狠狠打个喷嚏,吸吸鼻子:“天行,你说谁在想我?”
“…你想谁在想你?”徐天行视线盯着那群吃着晚饭,欢声笑语与亲卫打成一片的山匪,第一次犯难。
“无痕,等你回去的时候,记得跟主子多汇报一下这边他们的情况。”
云无痕明白徐天行的意思,他抬眸看着正前方。
“我也觉得他们挺好,嘴里老念叨着,林家对他们的救命之恩,生怕咱们为难林立夏,干活很卖力,憨的让人不忍心。”
徐天行轻声笑起来:“你把他们老念叨的话,多跟主子说一说,说不定主子对他们另有安排!”
“言之有理!”云无痕脸上露出惆怅的表情:“也不知道我走前托‘影忠’置办的那些摆设,主子喜不喜欢?”
也不知道他的升官加禄能不能保住?
*
姬慎拿着笔,对上林立夏那双灵动的眸子,心乱的无法下笔。
林文耀从满眼期待,逐渐变成满眼失望。
陆公子也不善画。
他想要一副妻子的画像,终究是奢望!
看见自家老爹神情越来越失落,林立夏察觉不对,站起身跑上前一看。
画纸上一片空白!
林立夏不悦的皱起眉头:“陆鸡肾,你到底会不会画?”
“……”姬慎定定神,“今日天太黑,我看不真切,等明日天亮了我再画!”
“…算了!”林立夏摇摇头,“我就不该指望你,等明日天亮了我自己画!”
说完,她转身就走,还不忘抱走一坛子酒。
林文耀尴尬的笑笑:“陆公子,没关系,我也不擅长作画!怎么学,都学不到其中的精髓!”
“……”姬慎放下画笔,不想跟林文耀解释。
次日清晨,天刚大亮。
暗卫遵循吩咐,将桌子搬到院子里最明亮的位置。
姬慎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袍,手持一支细长的毛笔,沾上一点淡墨,开始在宣纸上勾画出一个女子的轮廓。
他手中的画笔轻盈而流畅,仿佛是画笔在纸上跳舞,随着毛笔的舞动,林立夏栩栩如生的模样呈现在纸上。
画中女子双眸狡黠而灵动,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让她更添几分鲜活。
姬慎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置身画中世界。
压根没察觉林立夏就站在他不远处。
林立夏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作画的陆鸡肾。
看着陆鸡肾不俗的画技,她懊悔的像损失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