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夏对着宫行泰背影,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和唾弃。
然后转身,抓住还在发愣的林小雪手,拽着她进入许桃花的屋内。
许桃花坐在床上,看着床上摆着三个小陶罐发呆,听见动静才抬起头。
“小雪,夏夏,你们坐!”
看出老太太在伤心,林立夏上前,挨着老太太身边坐下。
“奶奶,罐子里装什么?”
“你们姐妹的嫁妆。”许桃花声音有些哽咽,“不多,都是咱们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这些年,她操持着整个家,一边要给儿子孙子攒钱读书考秀才,一边要给三个孙女攒嫁妆。
“从你们出生,奶奶每个月朝陶罐子里放两文钱,奶奶没事就拿出来数了数,记得可清楚了,小雪一共是三百五十二文钱,夏夏是三百四十文钱,小暑两百四十文。”
吃过林家的苦,看过林家的穷,林立夏才知道老太太多不容易。
床上的嫁妆,有多沉重。
许桃花一手拉住一个孙女的手:“小雪,夏夏,嫁妆代表娘家人的心意,也决定夫家对你们的重视程度。这时代待咱们女人不公。
奶奶原本想着,陶罐里的钱,给你们姐妹压箱底,等到你们出嫁时,视咱家情况再给你们置办一些陪嫁......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