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大人,你不想让我堂姐照顾陆公子?你怕抢不赢陆公子?”
民不与官斗。
林立夏知晓,她对上宫行善,落不到什么好处,就故意转移矛盾。
“你不要瞎说。”宫行泰气得跳脚,心中越发讨厌伶牙俐齿的林立夏。
“我没有与陆公子争抢。”
林立夏点点头,看向一脸惊讶的林小雪,故意曲解宫行泰的话。
“小雪,听懂没有?宫大人让你近身照顾陆公子,你还不过来?”
“宫大人。”林小雪紧紧抓住宫行泰的衣角,怯生生看着姬慎。
只差把不愿意写在脸上。
这一幕,差点儿把林立夏气笑了:“小雪,陆公子又不是洪水猛兽。”
“......”姬慎磨牙,疯丫头,时刻不忘救他的初心。
“林立夏,我不喜女子靠我太近,欠下林家的诊金,我十倍偿还。”
“......”林立夏气得瞪着姬慎:“卤鸡肾,你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
姬慎:“......”
林立春拿着笔墨下来,察觉地窖内气氛不对,想要把妹妹支开。
“夏夏,这儿有我,你去忙别的。”
“不去,我就在这儿看着。”林立夏站在原地看着姬慎:“免得你被人卖了,你还帮人数钱。”
姬慎不愿与林立夏多费口舌,背过身,龙飞凤舞写满一张纸。
用拇指上的扳指,盖上一个印记,快速折叠成信纸的模样。
示意林立春靠近。
“......林二公子,记下方才的地址,此信不可拆开,不可丢失,可毁尸灭迹,否则对林家是灭门之祸。”
听见灭门之祸,林立夏一蹦三尺高:“那这封信,我二哥不送了。”
“不送,你们或许活不过明天。”姬慎冷笑看着林立夏:“危险早在你捡回我们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
“......”
地窖内沉默一瞬。
林立夏愤怒的瞪着姬慎,恨不得现在就将其丢到当初的坑内。
“......”姬慎沉默半晌,这短短一天多的接触,他已经看出林立夏的软肋及顾虑。
“照我吩咐做,我保林家余生无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反悔谁是小狗。”林立夏当即阴转晴。
摘下今天还没捂热的钱袋子,将里边的银子,悉数掏出来给林立春。
“二哥,这些钱你带上,记住,信可以毁,命不可以丢。”
林立春本想推辞,却拗不过林立夏的性子,只好接下银子,藏好书信。
林立夏不放心二哥,将早上省下来的韭菜饼,全给林立春带上。
一直看着林立春骑着小毛驴出村,才掉头朝着勾魂河走过去。
勾魂河中间的水流很急。
丢下一根树枝,一会儿就被水,吹得不见踪影。
林立夏不敢掉以轻心。
找一处安全性很高的位置,将简易网兜撑在水流过的地方。
每隔一阵子,就起网看看有没有鱼。
不到半个时辰,就给她捞到二十来条手掌长的鱼儿。
“够吃一顿了。”
林立夏晃晃小水桶里的鱼,喜笑颜开朝回走,刚走到村口,就吓得身子一颤。
那群黑衣人,怎么又回来了?
林立夏定定神,拎着手中的桶,欢欢喜喜围上前:“好汉,你们是不是抓到外乡人了,我家的诊金......”
“聒噪!”为首的黑衣人蹙眉,眉上黑痣轻颤一下:“可曾捡到令牌?”
“没有。”林立夏连连摇头,一脸失望:“我家诊金又飞了。”
说完,拎着手里的小桶,就朝林家的方向继续走。
一走三回头。
余光观察黑衣人的动向,发现黑衣人按照搜村的路线,又重新盘找一次。
是找令牌?
还是在搜寻陆鸡肾?
林立夏紧张的手心出汗,生怕这些人在林家杀个回马枪。
如何才能转移注意力?
她思索一路,临到家时,看见跃出水桶里的鱼,有了主意。
她进屋,找出一块帕子,三两下制成简易口罩,掩住口鼻。
蹲在地窖入口不远的位置,将桶里的鱼都杀了,掏出鱼内脏。
扔在地上,任由太阳暴晒。
知晓姬慎能听见上面的话,故意一边杀鱼,一边嘀咕道。
“要赶紧将这些鱼处理了,给那些寻找令牌的黑衣好汉们喝,要是他们喝得高兴,就能帮我快些追问诊金。”
余莫带着属下,刚踏进林家大门。
就被一股扑鼻而来的鱼腥味,熏得差点儿吐出来。
“什么味道,这么臭?”
余莫连忙掩住鼻,一脸嫌弃的看着林立夏。
“好汉,这是鱼。”林立夏满脸高兴看着余莫:“我想煮个鱼汤,报答好汉方才银子的恩情。”
“......”余莫嘴角一抽,这么腥臭的东西,确定是报恩,不是报仇?
“仔细搜!”
余莫一声令下,他带来的黑鹰卫,训练有素冲进林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