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阳带着两护卫前往钟家送银子。
这两人正好是之前的两兄弟,宋文和宋虎。
刚出侯府的门,赤阳凝视自己空荡的双手顿觉不妥。
是不是应带些许礼品?
毕竟钟玉曾照料过他两日,他无论如何也应当带些礼物前去,以示感激。
于是他自掏腰包,让人去置办了一些布匹,正好给两位老人一人做一套衣裳,钟玉两套。
他给钟玉选了两种颜色,浅粉色和浅蓝色,都有好看的花纹点缀,他觉得钟玉穿肯定好看。
另外还准备了一坛老酒,一只烧鸡,这是给钟世安的,等会正好陪他喝一杯。
随行的宋武不解地问道:“赤阳大哥,你为何要准备这么多东西。”
赤阳自然有名正言顺的借口,他说道:“我养伤之时,多亏了钟玉姑娘照顾,如今我伤好了,自然应当备礼上门感激。”
宋文笑着挑了挑眉,一开口就是调侃。
“你知不知道你这话说的有多假,钟玉姑娘也就照顾了你两天,我们兄弟俩可照顾了你一个多月,怎么不见得你给我们买衣服,买烧酒,说好请我们吃饭都没请,你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宋武疑惑地问道:“什么之意不在酒,你们在说什么?”
宋文白了他一眼说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赤阳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们是我兄弟,我们兄弟之间和钟玉能一样吗?再说你们照顾我还要求回报吗?
而那钟玉我和她又没交情,我肯定要还人家的人情,难不成你我之间还要计较这么多吗?”
宋武点头道:“赤阳大哥说的没错。”
宋文耸了耸肩,没戳破赤阳的小心思,只搂住宋武,笑道:“你说我们俩都是一个爹妈生的,你怎么这么笨呢?”
宋武憨憨一笑,挠了挠头说道:“我知道我笨,你也不用老说吧!”
赤阳懒得搭理宋文的阴阳怪气,只迫不及待想快点将东西送到钟家,将人情给还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钟家门口。
赤阳正欲上前敲门,宋文忽然拉住他,收起玩世不恭,认真建议道:
“这次我不和你开玩笑,你若对钟玉姑娘有心思,应该尽早言明。你自己都模棱两可摸不准自己的心意,恐怕会错失良缘。
我可是听说,钟伯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给钟玉相看人家,你再犹犹豫豫,说不定人家都已经定下婚事了。”
赤阳张了张口,本欲辩驳。
可转念一想苏文说的也有道理。
他敲门的手缓缓放了下来,却始终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
他喜欢钟玉吗?
不知道喜不喜欢,反正是不讨厌的。
但是她和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不过他也没有接触过别的女人,也不想接触。
与钟玉短暂的接触后倒是时常忘不掉了。
大夫说他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心病,这心病叫相思病。
正当他苦思不得其解之时,尚未敲响的门突然开了。
开门的是钟玉,她脸上还挂着泪痕。她一开门,冷不防见到门口的赤阳着实吓了一大跳。
赤阳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如鼓,直直望着眼前的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钟玉稍作停留,提起裙摆跨过门槛,便急匆匆的跑了,一边跑还在一边擦拭眼泪。
赤阳的目光随着她远去,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钟玉姑娘好像哭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宋武疑惑地说道。
宋文则一把夺过赤阳手里的东西,催促道:“你还不去追。”
赤阳不知该不该去,只犹豫着,急的宋文又催促道:“你快去啊,人就这么在你面前哭着跑了,你就什么作为都没有吗?你就不担心她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赤阳的身体比脑子更快走出决定,立即朝着钟玉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哥,赤阳大哥去追钟玉姑娘了,那我们咋办啊?”宋武手里还抱着布匹呢。
宋文看向敞开的钟家大门,说道:“我们把东西送进去呗。”
钟家前厅里,钟世安和姜影梅坐在上首,脸色尴尬,正好言好语地和坐在下首的几人致歉。
钟世安说道:“钟玉年纪还小,还是小孩子的心性,素来被我们娇惯着长大的,所以任性了些,但是这孩子自小懂事,孝顺。”
下首坐着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年轻男子,还有一个穿着花里胡哨胖的笑眯眯的媒婆。
中年夫妻已经面露不悦了,那年轻男子则是一脸无所谓。
媒婆察言观色后笑吟吟地说道:“这都要相看人家了,也该收收性子了,不然等嫁人了还这般冲动胡来,那可怎么行。”
钟世安和姜影梅对视了一眼,顿时便否了这门亲事,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有意给钟玉寻找人家后,他们便找了几个媒婆介绍。
先前大致了解这户人家的时候还是挺满意的。
家里是做生意的,家境殷实,夫妻二人只有这一个儿子 。
不过听说是生了六个女儿才得这么一个儿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