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城彻底反应过来,人已经跑得追不上了。
而城中拓跋宏被杀的消息已经弥漫开来,两国要开战的消息传来。
到处人心惶惶,甚至有人看到了血腥场面,已经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出城。
要知道,北宁人都是骑兵,那是残酷的杀戮机器。
国师没有从皇宫出来,就被留在宫里。
头发花白的胖墩墩的国君,焦急的踱着步子。
等着去探查的侍卫回来汇报消息。
国师的脸色阴沉,在这里,他没有戴着面具。
坐在一边,手死死攥着茶杯。
从景向鸾受伤开始,似乎一切都脱离掌控了。
平远伯为何要杀了拓跋宏。
他是什么意思?
“大王,大王,不好了,不好了……”
外面的侍卫一边叫着,一边飞速赶来。
连气都没有喘匀,就噗通跪地:“死得的确是拓跋宏,不少人都看见了。杀人的是一群黑衣人。还有人在现场捡到这个令牌。”
那侍卫说着,举起手里的令牌。
国君一把抓过来,然后颓然坐在椅子上。
“怎么办,北宁一定会报复的。”
他转头,苦着一张脸看着国师:“怎么办,真要打仗怎么办?”
“国师,本王就一个儿子,还体弱多病。士兵也就京郊的两万人。不然去找大渊求救吧,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说着他就要去叫人。
“大王!”
国君骤然出口。
“不急,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
如果大渊来了,他们绝对会暴露,这块富饶之地,大渊会不觊觎?
北宁不就是打着侵占的名义?
有了北冥,北宁就等于有了自己的粮仓,后顾无忧。
铁蹄随时可以南下。
那他们在北冥经营十年算什么。
“可是,国师……”
老国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后宫一个小侍卫飞快跑过来。
“大王,王子不行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哭起来。
老国君一个踉跄,脸色惨白。
不禁悲怆叹道:“天要亡我北冥,后继无人!”
又看着国师:“本王最是依赖国师,国师可以动用驻军,随意处置。”
一边说着,一边踉踉跄跄抹着眼泪往后宫走去。
后宫之中,隐隐有哭声飘来。
国师缓缓站起来,摸了摸王座,摸了摸上面镶嵌的金色蟠龙,摸摸座位上的虎皮垫子。
北冥,本来就该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请大将军进宫。”
又补充一句:“大将军进宫之后,你们派人守住大将军府,一个人都不许走掉。”
满府一二百人,足以平息北宁的怒火。
平远伯,他不喜欢很久了。
竟然惦记他们的东西,老是想要分一杯羹。
真是给他脸了。
“宫中埋伏士兵,活捉大将军!”
今日就着这个事情,赶紧解决。
北冥后继无人,不,还有静王。
“请静王进宫,就说王子不好了。”
那就尽数拘在宫中,按照他的想法,这北冥早就拿下,何须养着这一群所谓的皇亲国戚。
北冥的王,明明是他才对!
“是!”
有人低声应道,转身出去。
国师缓缓走上台阶,坐在王座上。
这坐在王座上,低头看着群臣的感觉就是好。
门口的小太监低眉顺眼,也不敢吭声。
须臾之间,那静王倒是来了。
是个英俊潇洒的中年男子,不过是有点瘦弱。
不时咳嗽几声。
“国师,我王子怎么了?”
国师没有从王座上起来,那静王竟然也一个字没有说,一点不满的表情都没有。
“不太好,静王去看看吧,本国师还要等着大将军进宫。”
那静王咳嗽着,一路朝着后宫匆匆走去。
国师眉眼间都是冷意。
多年前就下了慢性毒药,这静王,真能撑!
他起身,缓步走到门口,站在殿门口的高高的台阶上。
看着远处。
看着侍卫一路疾奔而来。
到了近前噗通跪下:“国师大人,大将军跑了!”
“跑了?”
国师一个踉跄。
怎么就跑了,什么时候跑的?
这平远伯是泥鳅吗?
“全城搜捕凶手,不要怕人知道。”
知道的越多,越和北宁没有关系。
大将军?
呵呵,以后北宁再无大将军。
“是!”
整个京城都忙碌起来。
此时京城街道上的一辆马车里。
霍惊霜看到了霍小八。
“公子准备让两虎相争?”
霍惊霜点头。
“人到哪儿了?”
霍小八正色道:“不足百里。”
霍惊霜幽幽笑了:“很好!”
说着把拓跋宏的令牌放在霍小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