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奉关,你敢!”
那人显然在娄奉关的面前,耀武扬威惯了。
或者说,娄奉关做小伏底惯了。
他的语气依旧是高高在上的。
他似乎坚信,娄奉关不敢如何。
因为那个代价,是娄奉关承受不起的。
娄奉关冷笑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伸手拔出来身边侍卫的长刀,顺手一挥。
刀锋扫过那人的咽喉。
一道血线喷出来,那人不敢置信的瞪着双眼。
看着鲜血在面前形成一片血雾。
他在这一片血雾中,骤然倒地。
最后的声音是,娄奉关的吩咐。
“成品和人员都转移,留下最初那些!”
“收拾干净一些!”
娄奉关的声音冷沉,低头看着那个人的时候,还带着一些嘲讽。
“你家那个荡妇,得意太久了!”
凭什么,他们荣华富贵,他就应该当牛做马呢?
整个断魂崖戒备森严,里里外外一寸一寸的开始搜罗。
就连周边的山林都没有放过。
此时的霍惊霜早已经趁乱离开。
这一番的搜捕之下,景向鸾的两个人尽数被杀。
不仅仅是杀了,还煮了。
骨头送进火里烧了,尸骨无存。
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
娄奉关就站在沸腾的铁锅旁边,杯中一盏酒。
冷眼看着,景向鸾的两个侍卫的肉被煮熟,然后,扔给一边的大狗。
他喝了一口酒,感觉心里无比的畅快。
“爷,那女人会知道吗?”
身边的侍卫低声问道。
景向鸾可不是什么善茬。
他们,都很明白这一点。
娄奉关冷哼一声:“这么多年,供奉了多少,她这是贪心不足。”
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说道:“原本就给她七成,他他们铺路,如今,竟然要八成。我们只得二成,除了工钱运输费损耗之类的,咱们能得一成就不错了。”
他劳心劳力,为何只有一成。
景向鸾什么都不做,坐享八成?
他如今是彭县的县尉,记录在册的那一种。
怎么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
那侍卫脸色也是黑沉沉的一片:“爷,他们太贪了。”
娄奉关冷笑一声,什么是太贪了,分明是景家势大,根本不把他们这些小人物放在眼里。
认为给一点,就是施舍,他们就要感恩戴德。
景家要做的事情,他也能猜的差不多。
问题,景家真的认为,自己这条大船坚不可摧吗?
他们,凭什么为了这尚且虚无的事情,堵上所有的身家性命?
就算真的能成,就凭景家现在的态度。
只怕到时候,他们什么都没有。
两个人就站在那里,喝酒。
山洞里隐隐的灯火下,他们的脸在枝叶闪烁的影子间,影影绰绰。
透着阴森的杀气。
霍惊霜趁着搜罗完,杀人的纷乱,潜入了娄奉关的身后。
就在那两条狗的旁边。
问狗为何不叫?
刚刚杀人的血腥,叫的挺凶,所以她就趁机下来了。
顺便掏出烧鸡喂狗。
所以,平静之后,狗再也没有叫过。
对于坐在狗窝后面的霍惊霜,直接视而不见。
毕竟,前面的肉更香。
“爷,姑娘带进府里的那个公子,被景向鸾劫走了。”
娄奉关手里的酒杯,咔嚓一声就捏碎了。
“姑娘,哭到昏厥。难得遇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
那侍卫低低说道,不由得叹息一声。
娄奉关扔了酒杯的碎片。
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冷哼一声:“那个荡妇,我几乎每年见她一次,这些年,至少有五六次看着她大着肚子。”
那侍卫猛然抬头:“爷您是说……”
娄奉关眯着眼看着山洞里的火光。
“她应该生了不少孩子,景家的孩子,并且,男人绝对不止一个。”
“她想做什么?”侍卫心中隐约有了猜想。
“你以为景家二爷,真的就是那一个药罐子,那是给人看的。”
又冷嘲道:“就连那药罐子,也绝对不止一个孩子。”
“景家的人,比你看到的,多得多。”
侍卫愣了半晌,才皱着眉头问道:“这么多人,要做什么?”
娄奉关却是冷笑一声。
摆摆手,往前走:“别问。”
又对着前面的人说:“速度快一点,今晚就运走,规模就留下一半!”
“是!”
整个断魂涯的山谷里都忙碌起来。
霍惊霜看着一袋子一袋子的东西抬上车。
还有人背着器具什么的走出来。
她心头一跳。
霍小五也摸了过来。
“跟着,看他们藏到什么地方去。”
“告诉小七,探查娄家财富的位置。”
“透点风声给景向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