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侯调戏太子?父皇为了给三哥铺路,还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都不惜把楚昭黎的脸面扔地上踩了。”五皇子在宫里听完下属上报的坊间消息,不由得嗤笑一声,“还有呢,还传什么了?”
“回殿下,坊间还传‘广平侯虽好男色,但寻常的看不上,能叫他大着胆子也要调戏,太子该是何等风姿’。”
“风姿?楚昭黎那个蠢货能力不行,倒的确生了张好脸。”五皇子轻笑一声,挥手让属下退下。
三皇子得了去江州的机会,又有皇帝替他平京城中的风语人言,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连几日都高兴得很,只是如今他利用路舟雪的目的已然达到,后者的去留就成了问题。
一日云雨过后,三皇子同路舟雪的替身纸人赤裸的躺在一处,他瞧着怀里被他欺负得泪眼婆娑的美人,一想到如今利用完了就要把人送走,心中难得生出些愧疚来。
平心而论,路舟雪很美,性格也乖顺,三皇子是喜欢的,若非如此,他一向不近女色的人也不会忽然情难自己地同人滚到一张床上去,只是这点喜欢还不足以叫他冒着风险对皇帝的话阳奉阴违。
奈何先前为了叫五皇子相信,他很是营造了一番宠爱路舟雪的假象,要寻个什么由头将人打发出去,才不显得他这人利用完就丢、过于无情呢?他倒是不在意路舟雪的想法,一个玩物罢了,难道还能说不?
三皇子的手在纸人的脸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垂眸瞧着那张漂亮的脸出神。
“殿下,你在想什么?”纸人轻轻往三皇子怀里缩了缩,抬起一双潋滟的眸子望着他,满是爱意与信赖,“是奴婢哪里伺候得不周到么?”
彼时路舟雪因为干涉因果之事被萧烬召了出去,后者在他身上探查了一番后,语气凝重道:“岁杪,你的境界又跌了,比上一次跌得还多,你再这样下去,会跌出神界的。”
“苍梧,我干涉的事情已经很少了。”路舟雪有些无力地说,他甚至没有偏帮楚昭黎哪怕一点,只是恰好那两个皇子都想在他身上做文章,仅此而已。
“我不会劝你,岁杪,你是聪明人。”萧烬说着,抬手在路舟雪眉心点了点,一道法力涌入,“我召你出来只为一件事,你若是真的想改师姐的命,不是不可以,但是只能以一个凡人的身份。”
“换而言之就是,你如今以神的身份在轮回鉴里做事受限颇多,但若是自断灵脉,舍去一身法力,轮回鉴无从探查,你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规则排斥。只是有一点,自断灵脉后,你只有三年可活,你须提前一年出来,我为你重接灵脉,可明白了?”
“我明白了。”路舟雪点点头。
……
“一会儿你收拾收拾东西,就走吧。”三皇子留在纸人身子里的东西尚且温热,说出的话却冷得像数九寒冬,不等纸人泪眼蒙蒙的问一句“为何”,他便先抢断道,“本殿这里不留二主之人。”
三皇子说完,一脚把纸人从床上踢了下去,而后起身唤人来替他穿衣,候在门外的宫女鱼贯而入,开始侍候他洗漱更衣,越发衬得坐在地上全身赤裸的人狼狈且屈辱:“殿下,你不要奴婢了?先前说得那些话,都是骗奴婢的?”
“先前是本殿高兴,如今你一个没用的小玩意儿,难不成本殿还要哄着你?”三皇子毫不在乎地说着,只是瞧着那双逐渐黯淡的眼,他心里有些堵得慌。
娟姑经过时轻轻地踢了他一脚,轻斥道:“呆坐着作甚,还不快穿好衣裳下去,还等着人伺候么?”
纸人闻言连忙回神,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胡乱穿好衣服,便狼狈地从寝宫里退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就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往下流,擦肩而过的宫女闻到他身上的气味,轻哼一声:“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纸人踉踉跄跄地跑回住处,才刚开始收拾东西,还来不及清理身上的污秽,那因为他受宠早看他不惯的其他宦官就踹开了他的门,掐着一把尖细的嗓子道:“殿下说了,不留二主之人,来呀,把这左右逢源的狐媚货色打出去。”
纸人被捧高踩低的宦官狼狈地一路拖了出去,他身上衣裳还未穿戴整齐,上衣的衣襟还未扣好,一截脖颈连着锁骨印着青青紫紫的痕迹露在外面,扑面而来一股暧昧淫靡的气息。
纸人是路舟雪的灵气所化,叫三皇子雨露滋润了好几天,如今渐开灵智,它没有本尊那么清醒的思考,只知前不久还说着甜言蜜语的人,忽然就变卦不要它了,失魂落魄地任由两个宦官架着带去尚寝局,那模样好不可怜。
六皇子本是同四皇子一起去拜访五皇子的,奈何他实在不喜欢演兄友弟恭的戏码,便半途跑了,刚好遇着了要被拖去尚寝局的纸人,三哥那个颇为宠爱的宦官他也是见过的,的确是绝色,怎么如今瞧着像是被赶出来了?
六皇子怀着好奇上前打量,还未靠近,先闻到了纸人身上淫靡的气味,目光渐渐鄙夷起来,他好奇地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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