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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问？
万荆山从饭桌上抬头，看了万子安一眼。
万子木也觉得不对劲，他点了点万子安，“老三，不该你问的别问。”
功法传承这种事情，涉及到人家的隐私，怎么好直接问出来，万一功法还来路不正，那岂不是让人难堪。
“不过，我也想知道，百鬼夜行是闻人家的祖上，那个叫闻人璟的祖宗所创，为何你却说，闻人家没有习得正统的功法？”
万子木眼神清澈，眼含笑意。
沐兮心底嗤笑。
说着不让万子木问，自己问得还不是一个意思。
至于万众芳，虽然一言不发，却在暗中听着他们的谈话，根本没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这话你应该问闻人家，或许是传承中出了问题，或许是根本没得到正统的功法传承，但我怎么会知道呢。”
沐兮也笑着，将问题抛了回去。
万子木和万子安都听明白了，她是不可能告诉他们的，万子木倒是还好，独独只有万子安对百鬼夜行这一门功法，实在是太感兴趣了。
被拒绝了之后，他神情瞬间萎靡了下去，在饭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夹菜。
小一辈的聊完了，万众芳终于可以问自己想问的，他偏头向万荆山递了一个眼色，“之前就听小山提起过你，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所以了解的也不多。”
“既然今天大家有缘聚在这儿了，那不妨就好好做个介绍。”
万众芳摆明了是冲着沐兮的底细而去的，上来也不准备拐弯抹角，“刚刚沐姑娘对我万家的介绍算是中肯，只不过许多信息姑娘恐怕也只是道听途说，过分浮于表面。”
“既然谈到这儿了，我不妨再跟姑娘详细介绍一番，万家的确靠炼器为主，但如今热武盛行，已不是冷兵器的时代，万家的炼器恐怕是达不到姑娘的期望了，倒是炼体，如今颇有成效。”
听到这儿，万荆山略带几分诧异的看了一眼万众芳。
他怎么不知道，万家的练器已经不行了？
他舅这话说的，看似倒是妄自菲薄，实则是并不信任沐兮，所以显得未免太谦虚点儿了。
话说了几个来回，终于绕到了正题上，“所以姑娘如果想在炼器上与万家达成什么交易，怕是难符姑娘期待。”
万众芳想的明白，他先把话撂在这里，省得对方一会儿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他也好有理由回拒。
沐兮笑了笑。
是觉得她觊觎万家的炼器……现在这个饭桌上，五个人里面起码有四个人，大概都是这么想的吧。
“万家主误会了，我说了，我此来并非是想求武器，而是与你做一门只赚不赔的生意。”
“……”万众芳沉默。
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呢？
“哈哈，不急……沐姑娘也是刚来，可以让小山多带你在这山头转转，如果看上什么兵器了也可以跟我说，一切都好谈。”
不就是想在这占什么便宜吗，他把这诱饵给放出去，就不信鱼儿不咬钩。
“……”这回轮到沐兮沉默了。
顾左右而言他，这万家家主是个如此多疑的性子，怪不得这么多年来还没登顶四大家族之首的宝座，把闻人家给踩到脚下。
万子木看着两人之间的你来我往，似乎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但又说不上来，于是乎也就没开口。
万子安倒是兴致勃勃的，直接搬着椅子到了沐兮的身旁，一双眼睛圆噔噔的，滴溜滴溜地围着沐兮转，“诶，你想要什么兵器你跟我说，都包在我身上的，我就想知道那个功法到底是有什么诀窍……”
他不知不觉靠得太近了，脖子上突然伸出来一只大手，把他的脸朝后扒开。
他一转头，就看到万荆山那张死人脸，万子安气儿都不打一出来了，“万老二，是不是以为我打不过你，你想干什么你？！”
万荆山瞟了他一眼，根本就懒得理，又低下头去，自顾自得夹菜。
另一边，万众芳也沉默了好一会儿，见沐兮并没有得了便宜松口的意思，他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了不少，“沐姑娘。”
“如果这兵器你也不想要，那我万家，实在没有什么能跟你做的来生意的了，你恐怕也只能另寻高明了。”
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万众芳倒不是可惜自己抛下的诱饵没有鱼儿咬，只是有些可惜，万荆山这小子难得带回来一个人，本来以为是对两情相悦的伴侣，没想到人家姑娘只是想跟他们做生意。
看得出来万众芳的脸色不是很好，沐兮听他说话听的也挺憋屈的，就这唠叨性子，如果不直接点明正题的话，还不知道得说到什么时候。
“我直说了吧，我是想跟你做生意。”
“沐姑娘的生意内容，我万众芳恐怕不感兴趣。”万众芳说得十分硬气。
当然，本来他的确也对沐兮的生意内容不感兴趣……
“百家炼器谱，也不感兴趣吗？”
“什么？！”
“百家炼器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