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鑫凑上去观察纸人,发现和之前路边上的一模一样,包括做法工艺甚至材料,这就让白鑫确认那跳河的女孩应该就是这个邪修搞的。
就在白鑫准备起身时,面前的纸人突然动了,然后一把抓住白鑫的胳膊,同时周围的其它纸人也将头扭了过来,死死的盯着白鑫。
白鑫也不惧,神色淡然的看了过去,随后用力挣脱开来,准备转身跑路时,发现院内早已被纸人堆满。
院内的纸人有新有旧,有好有坏,想来是那邪修将所有纸人驱使出来,准备将白鑫困死在此地。
“你是谁,难道你不知道驱使邪祟害人有伤天和吗?而且那女孩也是你害的吧,你想炼制厉鬼?!”
白鑫冲着院中纸人高声呵斥道,但四下寂静一片,根本无人回应,就在白鑫注意力全部放在前方时,身后猛地伸出一把剔骨刀,捅向白鑫腰部。
白鑫一时不察被捅了个结结实实,那人十分专业,直接命中白鑫肝脏,现在白鑫内部大出血,只能奋力扭头看去,想要看清凶手的脸。
但那凶手也是沉稳,不避不退,没管白鑫神色如何惊慌失措,只是平静的拿起剔骨刀对准白鑫脖子用力一刺。
白鑫瞪着双眼的头颅就这么掉在地上,身体也慢慢放松,大量黑红色的血液从脖颈处喷涌而出。
“抱歉,别怪我,就怪你自己好奇心太重了。”
那人的身影倒影在白鑫逐渐扩散的瞳孔中,却是那之前在路边和白鑫交谈的无名男子,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色竟然有这般魄力。
接下来从房间中又走出几人,若是白鑫还活着自然会发现都是那陈家垄的村民,男女老少尽皆有之。
“行了,把这后生拖去那竹林埋了吧,若是能回魂,就炼成纸人驱使。”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正是村长陈登时。
白鑫的头和身体被装进一个麻袋,用牛车拉着来到竹林中,周围满满当当的纸人慢慢转过身,双眼处流出殷红的鲜血,在纸皮上渲染开。
几个村民选中一处没有纸人的地方,将土刨开,挖了差不多一米多深,便起身准备将白鑫的身体掩埋,但他们突然发现,之前放在牛车上的尸体消失不见,连麻袋也不见踪影。
这就把几人吓到了,越是干这种神神鬼鬼的就越害怕这种超出常理的事件,这几人也不例外。
两人结伴四下寻找一番后,战战兢兢的掐了个法诀,驱使他们自己的本命纸人朝着来时的道路找去,但回馈给他们的是空无一物,路上连滴血都没有。
正在一人担惊受怕的四下观察时,不远处的竹子突然晃了起来,“我靠,二麻子,你看到那边没有?!二麻子??”
男子扭过头,发现一直在他身边的同伴不知何时不见了,而他一直在和一具背对着他的纸人说话。
好像是听到他的话语,纸人慢慢扭头,赫然是白鑫的样貌,男子大惊之下,猛地朝后仰去,原来是被活生生吓死了。
而纸人则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直至天亮才消失不见,等不见男子回家的家人找来时才发现,二麻子死在了土坑里,另一名男子则死在一个纸人身后。
村长陈登时拿着烟杆,双眼迷茫的用力吸了一口,缓缓开口到:“走,通知所有村民离开,把小崽子们带上,那红衣不炼了,咱们惹上大麻烦了。”
其余村民面面相觑,但也无奈,只得回去将家中的老婆孩子用兽皮一裹,在用纸人装扮一下,一群逃难的难民就出现在陈家垄中。
就在众人集合准备离开时,被他们认定死亡的白鑫笑眯眯的站在村口槐树下站着,当时就把几个胆子较小的村民吓了个半死。
“没想到,道友这般年轻就有这么高深的法力了啊,不知是何方高人?”村长陈登时手里拿着烟杆,慢慢走出人群,平静的看着白鑫。
白鑫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打量起在他身后的逃难队伍,“纸扎匠,魇人术,化畜,驱鬼,你们这村子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陈登时冷笑到:“没办法,世道就这样,祖上传承,道友,不如你我就当没看见,如何?”
“怎么就凭你们人多?烂橘子就是烂橘子,来再多也是烂橘子。”
白鑫一脸不屑的扫了他们一眼,如果不是打发时间,这群菜鸡还不够他一合之敌,不过真相,白鑫也在他们的行李里找到了。
这是一群有传承的氏族,曾经一直以青楼,牙人为生,买卖合适的人口,虽说不合人理,但那时候可算不得什么,毕竟很多孩子是其父母亲手卖给他们的。但随着民智和时代发展,青楼和牙人生意不可避免的遭受波及,他们虽然没法,但也只能将生意收拢,寻找新的出路。不过到这,他们其实还算罪不该死,但是当他们在这陈家垄扎根下来后,他们遇到那个朱员外,朱员外找他们买女孩,想要配阴婚,被婉拒,但那朱员外却派家丁上门强抢,这就把他们惹恼了。
而那女孩虽说是他们买来准备贩卖的,但和以往一般,当做平常人对待,女孩怎么可能愿意去配阴婚,在路过河湾时奋力一挣,跃入河中。
莫名其妙丢失一个货物,村民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一怒之下,在半夜将朱家全部弄死,而为了防止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