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心领神会,当下便朝着太子殿下杀去。
人是自然不能真杀,但是控制住对方并不难。
傅晚在太子愣神之际,当下上前踹飞对方手中的剑,没了武器,迅速就将人控制住了。
“传太医,快传太医。”
燕皇身上流了很多血,傅晚没学过医术不清楚具体人怎么样,不过看着龙袍大半都浸染上了血迹还是特别触目惊心。
傅晚将身边的禁军都斩杀掉,让燕黎在自己身后不会被人偷袭。
“陛下,您坚持住,我跟昌将军带了不少人过来,不会让太子的阴谋得逞的。”
禁军人数虽然多,装备也都精良,不过比起神机营,还是略差了些。
外面的厮杀并未结束,但很快便有人护着太医赶了过来。
太医见到一众皇子皇上便要行礼,傅晚眼疾手快拽住对方胳膊,直接把人拉到燕皇面前。
“行礼可以稍后进行,圣上受伤严重,你先给他诊治。”
那太医一开始有些不满傅晚的粗鲁,不过听到燕皇受伤严重后,也没有再做计较,立刻上前查看伤口,为其包扎。
燕亥燕黎都神情紧张地盯着自己父皇,不单单是因为眼前人是他们的父亲,若是人死了,太子继位,很有可能会把谋反的罪名栽在两人身上。燕皇的生死也关乎着他们的命。
“刘太医,怎么样了?父皇他,严不严重?”燕亥在一旁小心翼翼询问,他可不希望父皇有事,二哥若是倒台,他可是剩下几个皇子中,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
刘太医听后神色焦虑,眼神中带着惭愧。
“禀告三皇子,陛下情况并不好,刺客伤到了陛下的脾脏。只是暂时止住了血,恐怕日后——”
他话还没说完,燕亥就暴怒起来。
“你没有办法,那你去找其他的太医啊,说不定是你医术不精呢,要是我父皇有个闪失,你这贱命能赔得起吗?”
他本来都计划的好好的,结果没想到二哥下手那么狠,真是个疯子,平日里装得那般温和谦逊,果然都是假的。
刘太医听后战战兢兢地往太医院走去,这的确是大事,他得让其他太医过来一起给陛下诊治,商讨一下策略。
“父皇,我扶您回房休息吧?”
燕黎看着燕皇坐在地上,没了往日的威严,体贴上前询问。
燕皇因为失血,有些精神匮乏,他点点头,“老五,你扶我回去吧,老三你主持一下大局,先把老二关到柴房,等明天我再考虑他的事情。”
燕亥虽然没有得到扶父皇回去的机会,不过听说局面可以由他来主持,当下立即谢恩。
“父皇您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些叛贼余孽都剿灭,也会看着二哥在您审问之前,不让他有自杀的机会。”
好不容易轮到他来主持大局,自然是要办得漂漂亮亮让父亲青睐有加,能将皇位传给他。
傅晚看着燕黎扶着人离开,立刻上前为他们开道,等出了大殿后,才对两人说道:“陛下,我先跟随三皇子将剩余的叛乱之人清理干净,您先去休息,有事吩咐臣或者昌将军便可。”
燕皇虚弱地点点头,被燕黎扶着离开。
回到大殿,傅晚跟随其他黄岐军众人一起击杀了剩下的人,只留下太子跟禁军统领。
“把这两人绑了嘴里都塞上个布条什么的,防止他们自戕。”
燕亥在一旁吩咐道,谋逆可是大罪,如今知道的人多了,父皇断然不能再动保下二哥的念头了。如此紧要的时候,自然他也要防止二哥自杀。
至于这禁军统领,即便不是主谋也是重要的参与人员,也不能杀,到时候是要审的。
此时昌西朝也满身是血的进来汇报,“禀告三皇子,殿外余孽都已杀尽,还请皇子指示。”
杀完人之后两军那么多人留在皇宫也不妥当,燕亥想了想,让昌西朝留了些信得过的手下在宫中值守,其他人都回到驻地。
至于黄岐军,燕亥有些匪夷所思的看向傅晚,“你们黄岐军是怎么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的?莫非是你们想造反?”
这帽子傅晚可不敢戴,她立刻毕恭毕敬回复道:“自是奉了五皇子殿下的命令,您若是想知道其中缘由,问五皇子殿下便可,张意不敢贸然过问,只是按照命令前来救驾。”
燕亥并没有被她这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他继续问道:“你是我父皇手下的将领还是我五弟手里的兵?怎么五弟让你来你就来?万一他想谋反呢?”
“殿下慎言,”傅晚语气无波澜,实际上心跳早就快了好多,“当时五皇子殿下同我说圣上可能会出事,给了我玉佩作为信物,让我不日抵京,臣自是不敢耽搁。”
她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这样眼前这位也不好先治自己一个私自离开黄岐的罪。
果然听了她的话,燕亥一心只想着怎么对付燕黎跟他二皇兄,一时间倒是没怎么关注傅晚。
“殿下若是没事的话,属下能不能先去包扎一下,”傅晚刚才也受伤了,看着不是很严重的,但一直流血或者感染就要耽误好久时间才能恢复。
“行了,去吧去吧,本皇子又不苛待人。”
燕亥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