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她激动地问着,接着有些窘迫地说:“虽然我学过丹青,但在此造诣并不好,可能画得不像,我来说,你们来画可以吗?”
秋兰有些试探性问道,毕竟这是自己的事,如果对方不同意按照她画得找难度可能更高。
“没事,我们这里有擅长此道的。”
傅晚并没有刁难,立刻找了人按照秋兰所说的画了出来。
看到画像的那一刻,几人有默契的同时对视一眼。
这上面画得人他们认识,而且还是很熟悉的一位。
傅晚盯着画像上的那人皱眉,又确认了一遍,“这便是之前对你用强的那人?”
秋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大人,这有什么不妥吗?”
傅晚没再回话,对身旁的士兵吩咐,“把人给我带上来,”这措辞似乎不太妥帖,她立刻修正了措辞,“把人给我押上来。”
很快白雄就被两个士兵五花大绑押了过来。
白雄看向傅晚,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跪下,抬起头来。”
傅晚拿出随身佩剑,将它架在白雄的脖子上。
“抬头就抬头,大将军何必威胁人呢。”
白雄看着傅晚,眼神中带着无所谓的样子。
他刚才就听到此事了,不过对方要状告的是大将军,跟他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种事这女子又没证据,脏水怎么可能泼得到他身上。
“是他,就是他。”
秋兰看到白雄那张脸,忽然激动起来。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干什么了就冤枉我。大将军,莫不是因为上次的事你还对我记仇,伙同他人栽赃陷害我?”
白雄看到秋兰也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只是口口声声说这事是傅晚记仇栽赃到他身上的。
还真是会倒打一耙。
傅晚冷笑一声,“我倒要问问白将军,从你来到我黄岐军开始,便一直针对我,可是因为之前我对你有哪里不好?”
从她婚后回到黄岐军开始,跟这白雄并没有什么往来。若说结仇,也只能是在跟血浮屠一起去打回鹘开始。
不过她自问对黄岐军血浮屠一视同仁,并没有厚此薄彼,也不曾对血浮屠的几位将军苛刻。
“还能是因为什么?”白雄看着她,眼神带着憎恶,“因为你让我非常不爽。”
他自诩天生武将,不到四十岁就晋升成了将军,可是眼前人呢,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牙都还没长齐呢就到了比他还要高的职位上对他指手画脚。
“原来是出于嫉妒,”傅晚看着白雄,一针见血的点评。
这事她还真没办法,虽然这晋升速度确实占了一部分运气,但她付出的努力和辛苦也是不可或缺的。
白雄只当她是在炫耀,重重哼了一声不耐烦催促,“问完话了没,问完话赶紧放了我,我还有一堆军务需要处理呢。”
一旁的雷杰看到他这个态度,用手偷偷碰碰他肩膀想让他赶紧服个软,好好解释一下,谁知被白雄瞪了一眼,“别碰我,烦着呢。”
傅晚在一旁看了个清楚,此时也不介意落井下石一番。
“雷将军,没必要把热心肠用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对于这种死人还是少费些功夫把。”
这番话成功让白雄变了脸色,他看向傅晚眼中带着不可思议,“你敢杀我?我可是亲封的将军,有官职的。”
在燕国,有官职的将军除非有先斩后奏的御令,不然未通报缘由便私自动刑,都是要被问责的。
白雄之前也是为此而有恃无恐,他既觉得眼前人没这个胆子,也觉得他不敢。
谁会为了一个毫无紧要的平民放弃自己的官职,这不是舍本逐末吗?
“秋兰,可是他?”
傅晚再次问了一遍,众人都莫名其妙,唯独褚放变了脸色。
“大将军,不可,这事您要三思而后行啊。”
白雄虽然违反军规军纪,但罪不至死,他官职不低,若是傅晚强行杀了对方,很有可能会引起圣上的猜忌,这的确是不划算的事。
秋兰低低应了一声,“是。”
她也是刚发现自己怪错了人,原来眼前这人才是大将军,那个渣男是借用了对方的名头。
当下形势的微妙秋兰也有所察觉,但真正的凶手就在眼前,让她放弃也多少会有些不甘心。
她低下了头,等最后的结果。虽然她想要的结果希望很渺茫,但坚持下去,也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
傅晚看着她,心中也在抉择。
褚放说得没错,她应该权衡利弊,选一个正确的做法。眼前女子并非是她梁国子民,而是燕国人,跟她本身就没多大关系的。
但良心上她又不是这么想的,如果一个将士连个子民都护不住,那这将士不做又何妨?更何况燕黎要笼络民心,若是这种事情都被掩盖过去,他定然也不会得到黄岐百姓的支持。
她要赌,赌赢了不但能免于受罚,还能让燕黎的计划更快一步成功。
“好,”傅晚宣布最终结果,“白雄玷污民女,栽赃陷害给上级,按律应依法查办。然而其知错不改,罪行恶劣,本将便替天行道,先行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