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手里的武器会定期维护修理不假,但他们刚打下一座城,这里的人就开始维护武器,实在是太奇怪了。
“将军,我们还打吗?”
众人都听出来了,这个城里的城守根本不是在庆寿,而且城里的士兵也有所准备。
“打。”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而且敌人都趁机迷惑他们了,或是不假装上当,岂不是白费了对方的一番心血。
“可是——”
周淮不理解,他欲言又止。
傅晚看到其他人也是这般不解的样子,也不解释,而是给众人安排了一个戏,既然对方在演,那他们也可以演。
“到时候大家要装作对这些回鹘士兵看不起的样子,装作我们多么多么厉害,只需要我们这些人便能拿下这座城。”
这下随她而来的黄岐军士兵更不解了。
“您该不会是要演骄傲自大的二世祖吧?”
周淮听着特别像那种戏曲中唱的败家反派一样。
“对啊,有何不可?”
傅晚又再三叮嘱了一番对方,让他别露馅,这才带着人一起过去。
“哟,这就是乌鹄城啊,”
傅晚骑着马,仰首挺胸走了过来,看向里面回鹘士兵时都是仰着下巴,轻蔑的模样。
“你们是谁?”
守城士兵立刻拿着长枪围了过来,一个个神情戒备,但是又面带恐惧。
“回鹘果然都是一些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废物,还没跟我们对上,便吓成这样。”
傅晚故意大声阴阳怪气,还不忘败坏某人名声,“我叫燕黎,燕国五皇子是也,今天便带人打下你们这座小破城。”
燕黎是谁?
几位回鹘士兵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对视一眼,都从战友眼里看出迷茫。
“喂,你们城主呢,还有你们将领,都去哪了,怎么就这么几个人,还不过塞牙缝的。”
傅晚说着一挥手,对身边人说道,“都杀了吧,废物就不用留了。”
听到这句话,那几个守城的士兵连连磕头求饶。
“将军饶命,大佬饶命,我们也只是拿军饷办事的苦命人啊。”
为首的一个士兵当下哭得声泪俱下,生怕眼前人真把他杀了。
“哦?”傅晚一副坏人做到底的样子,“那你不也是回鹘军人吗?杀了。”
她想看看自己这样,那些人还怎么把她请君入瓮。
“将军呐,我们早就看不惯那城守仗势欺人了,您饶我一命,我带您去走个后门,直接让您把城守给宰了,帮我们出口恶气。您要是到时候还觉得不过瘾,把我们再杀了也行。”
这让傅晚很心动,但她不想进城被瓮中捉鳖。
她故作为难,“我初次带兵,总得开开血吧?这样,我留你一命,你把旁边这几个杀了,我就跟你进城。”
“啊?”
那士兵愣住了,他并不愿意杀其他战友,不但互相都有交情,本身都是为了做给这些燕国人看的。
“不乐意?”
傅晚眸子一撇,带了些威胁,“不乐意那我可就都杀了,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将军,我,我不敢啊,”那士兵当下便卖惨,“我从小到大都没杀过人,自然也不敢杀我同僚的,您行行好,饶小的一次,小的定当做牛做马报答您。”
傅晚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人虽然装得很像,但手中的长枪,可并不像他说得那般,没有沾过血。
“可我这剑,还没有见过血,我听人家说,只有经过血的淬炼,才算是真正开刃。”
傅晚故意摸摸手中的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将军,您想要开刃很容易啊,您跟我进城,我带您杀了城守,这不就开刃了?而且还不是普通人的血,不是效果更好?”
要不是傅晚是装得,还真被忽悠的有些心动。
里面百姓都在正常的行走,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都是穿着军靴的。
这么想让她进城?可她偏不去。
“那不行啊,”傅晚装作惋惜的样子,“我这带了上千人马,一进去便容易引起慌乱,还怎么抓住你们城守?说不定人得了信早就走了。”
那士兵没想到这二世祖那么不开窍,继续好言好语忽悠着,“将军,我带您自己进去不就可以了?”
“不行不行,没有身边人陪着我不放心。”傅晚拒绝。
“您可以带两个随从啊,”士兵不死心跟她拉扯。
“两个怎么够?你们城里那么多百姓呢,我害怕。”
傅晚故意指着要进城的几个百姓说道,“我这人天生就胆小,不做没把握的事。”
士兵嘴角一抽,都敢带着几千人来打他们城池了,哪里胆小了。
“将军,有道是,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傅晚挑眉,“那这样,这个准备我给你了,你去把你们城守绑过来我封你为英武大将军。”
士兵有些无语,他可是要将人忽悠进去的,而不是要让城守大人被人忽悠出来。
“这样吧,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办法,”傅晚装作若有所思想了片刻,继续说道:“不如你跟守城大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