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关系重大,陈叱直接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块令牌,“你的身份不一定好用,用我的令牌,我跟昌西朝也算是故交。”
傅晚将令牌收起,从后面骑上马儿直奔神机营而去。
“你是说黄岐军被伏击需要救援?”
昌西朝看向傅晚,眼中全是不信任。
他刚接到消息,黄岐军首战大捷,回鹘已经四散而逃退出一线天。
“黄岐军不但路上受到火药袭击,而且追击出一线天恐怕有敌人设伏,还望神机营能赶往救援。”
昌西朝不答,缓缓从腰间抽出佩剑,架在傅晚脖子上。
“为什么你说的,跟我得到的情报不一样?”
他看着眼前这个害了他神机营十多个人受伤的罪魁祸首,缓缓收紧剑,剑锋割破了傅晚皮肤,“你还是要坚持这么说吗?”
傅晚手无意识地攥起,她不知为何这人那么生气,但现在自己的命总归决定在眼前人手里,她必须想办法消除对方的怀疑。
“你不相信我,难道陈叱也不信吗?”
昌西朝嗤笑一声,“那蠢货很容易受人迷惑,信他有什么用?”
傅晚沉默了,她看陈叱信誓旦旦还以为两人关系很好。
不过昌西朝有所缓和,“他倒很少在大事上分不清的,不过你有什么证明吗?”
傅晚拿出刚才陈叱塞给她的令牌,递给了对方。
昌西朝几番确认无误后,收起佩剑,直接对身后的神机营士兵说道:“所有没受伤的士兵,立即准备增援。”
神机营众人开始穿盔甲拿武器,昌西朝将令牌还了回去,眼里还带着些顾虑,他看向傅晚,“你得同我们一起去。”
傅晚并没有拒绝,看只是救陈叱的事,得往后延一延了。
见眼前人并没拒绝眼神还算坦荡,昌西朝也没再说什么,他看向傅晚颈部,从身后军医手中拿过一瓶止血药,“快点涂上,别一会儿耽误事。”
傅晚接果快速上了药,包扎好伤口跟神机营一起出发。
尽管他们出发速度很快但到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一线天外,大部分黄岐军都受了伤,地上还躺着好多中箭身亡被巨石砸中脑袋的,情况比傅晚想象中要惨烈一些。
“我们不过就是晚了半日,怎么就出现这样的情况。”
昌西朝也是不敢置信,他对黄岐军还是有些接触的,但这一仗下来,竟败的比益州军还快。
傅晚看着他们地上凌乱的步伐,马肚一夹,对昌西朝说道:“现在不是检查伤势的时候,走吧,先去追上大部队。”
昌西朝也紧跟着朝着前方过去。
现在已是日暮,夕阳落下后,夜战对黄岐军更是不利。
他们加快步伐,终于看到了大部队。
不过这些人也在奋力拼杀着,在他们面前是一个个身材魁梧的回鹘人。
“将军,我们的救兵来了,神机营的人来了,我们有救——”
一个士兵在拼杀之余看到了身后赶来的大军,他激动地喊道,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前的回鹘人摸了脖子。激动地神情定格在脸上,但他眼中没了光。
虽不是大梁的士兵,傅晚看到这一幕后心里还是带着气愤的。
她直接拔出手中佩剑,便冲了上去。
这些士兵跟她刚才所面对的并不一样,实力要强悍的多。
但随着神机营的加入,回鹘的士兵渐渐占了下风。
“咚——”
傅晚隐隐听到前方铜锣的声音,回鹘的士兵渐渐撤离而去。
回鹘人鸣金收兵了。
傅晚松了口气,此时她看不清前方的情形,但是视线偏移,看到那里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身骑白马手持长枪,但可惜距离太远,她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此时,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平台上,一个少年看着后方出现的神机营,脸上带着不屑,“还请援军,呵,一群废物。”
他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转身骑马离开。
经历了这么一场大战,黄岐军众人脸上都是疲惫,他们本以为乘胜追击可以拿下战斗取得胜利,没想到先是遇到了埋伏,又突然从后方冲出来一队人,直接前后夹击,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妈的,这群东西怎么还玩声东击西。”
张泉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骂骂咧咧擦了一把脸上留下来的脸,接着便看到自己好兄弟就站在前面不远的位置。
这让他仿佛找了个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立刻大步走上去抱住傅晚,“好兄弟,你不知道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一开始他看到回鹘溃不成军的样子,确实也跟其他黄岐军一般冲了上去想要尽可能的多杀几人,但后来后面突然出现的回鹘人直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要不是他平日里训练还算下功夫,还真有可能成为躺下的一员。
傅晚象征性的拍了拍张泉,这本就是战争,什么手段都不为过,只是她作为人,看到地上为国拼杀的好男儿不会无动于衷罢了。
“走吧,先回营,”
陶贲也是一脸疲惫,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让他损失了很多兵力。
众人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