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骑的人看到这小子咋呼那么大声,直接互相一个眼神递过去,他便被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傅晚看到这个情形,直接一拳打向面前这个同她叫嚣的人面门,又一脚踹飞拖走张泉的人。
其他人见状纷纷围上来,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角斗场。
“怎么了这是?”
俞达跟纪成安正在叙旧,忽然两人纷纷听到自己手下汇报情况,急匆匆赶了过来。
此时傅晚跟张泉都被揍得鼻青脸肿,不过对方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身上都挂了彩。
“阿意,”纪成安看到傅晚唇角都被打出血后紧张的喊了一声,傅晚别过头去,并不看他。
俞达将两人的微妙看在眼里并不做声,只是呵斥张泉:“怎么回事?军纪都忘了么?”
张泉也是委屈,“将军,我们赢了比试他们看不顺眼来找茬,甚至还羞辱我兄弟让他钻裆,我就是气不过才——”
他话还没说完,纪成安已经重重一拳打在了为首的李二牛脸颊上。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让周围众人都惊呆了,被打的李二牛直接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跟碎了的断牙。
“纪帅,我,我就是跟兄弟们看不惯才去的,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口无遮拦,”李二牛也是慌了,他从未见过这位生那么大气,话都说得结结巴巴。
“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不服?还要主动来丢人?参与斗殴者,一人五十军棍,自己去领。”
俞达跟纪成安终归不是一个军队的,他已经听出来是虎豹骑的人先进行挑衅,虽有维护之心,但还是要做做表面功夫的。
“张意,张泉,你们目无军纪,一人各领二十大板。”
张泉有些不服还想再申辩,傅晚拉住了他胳膊,朝着他轻轻摇头。
纪成安看向她拉着张泉的手,目光沉了沉,垂眸不语。
在他准备离开时,忽听那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想请纪帅同意我跟那人切磋。”
此话一出,不仅纪成安愣了,便是被指到的李二牛也愣住了。
哟,当众挑衅?
虎豹骑的目光都变得玩味起来。
俞达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虽知道眼前人跟纪成安有些交情,但这里不但有文武百官,还有诸位皇子以及圣上,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小兵来破坏规矩。
“张意我看你真是忘了什么是规矩,你想让整个黄岐军跟你一起受罚吗!”
俞达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他素日里对傅晚一向宽容温和,今日这般竟真带了些将军该有的威严。
“同意。”
纪成安一向尊重军中规矩,这一次竟然破天荒的跟她一起胡来。
俞达的目光有些诧异,成安是最注重规矩的,怎么会——
傅晚正准备询问当事人敢不敢应战,忽然见一个内官走了过来。
那内官环顾一周,对着纪成安跟俞达笑了笑,然后细声询问道:“不知刚才那位夺旗的小兵在哪?陛下有请。”
傅晚不解为何被传召,但还是站了出来,在大家羡慕嫉妒担忧地目光中,跟着内官走向高台。
等她跟着内官来到燕皇面前时,眼光不经意地跟燕黎对上,燕黎用手虚掩假装咳嗽一声,但在傅晚的角度,恰好看到他露出满意的微笑。
呵,我会让你后悔的。
傅晚不动声色,毕恭毕敬给燕皇行了礼。
燕皇不怒自威,带着审视地目光打量傅晚。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军队的?”
“张意,来自黄岐军。”
燕皇点点头,开始说出传召她来的目的。
“你小子有勇有谋,太子跟老五都想要朕奖赏你,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朕说,朕都能满足你。”
燕皇看似笑着很是和善,但这问题也是在给她挖坑。
若是说大了,会被觉得野心太大,说小了,恐怕又觉得没有抱负。
傅晚在路上便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当下也不迟疑,直接说道:“我想同虎豹骑一人进行比试,还望陛下恩准。”
这个答案让众人都愣住了,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燕皇都有了些兴趣,“哦?你可知朕难得有兴趣赏人,你便是想要成为将军亦或者大将军都有可能的,确定只要这个赏赐吗?”
此话一出,不禁连几个皇子都齐齐看了过来,便是朝中大臣,看傅晚的目光中也带了些思量。
这番明示也太露骨了,饶是燕黎都忍不住想让她换个要求。
“属下确定。”
傅晚并不改变目的,不卑不亢地回道。
燕皇目光紧紧盯着她,追问道:“朕可以准,但还是想听听你坚持如此选择的理由。”
傅晚听到燕皇答应后放下心来,当即便是一番肺腑之言,“属下从军时间不长,需要学的东西很多,自是不敢求官职。男儿从军入伍,虽期待能得到陛下垂青,长官赏识,但更希望可以自己打下军功,保我大燕江山稳固,百姓安居乐业。”
燕皇听后并没有立即回答,但是眼中带了些愉悦,显然是很受用。
“父皇,儿臣有一问,”燕亥忽然开了口,得到燕皇允许后,转向傅晚,言辞犀利:“那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