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头面前过了明路的对象!”他重点强调。
听他这么说,徐盛安脸色依旧不变,“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我们此前应该不认识,完全没有?交集。”
“可是为什么,每次你看见我,眼里都?带着?藏也藏不住的恨意?”
他语气格外诚恳,似乎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梁远洲没回答,反问了他一句,“那你呢?你每次看见我,不也是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吗?”
把他关进看守所严防死守的那些天,不就说明了他徐盛安表面光风霁月朗朗清风,实际上也看他很不顺眼吗?
徐盛安愣住了。
梁远洲冷笑一声,不愿和他多提姜湘的事情。“公?安同志,我忙得很,麻烦让一让。”
说罢,他没再搭理徐盛安,骑上自行?车,直接绕道冲了过去。
重新回到乡下,梁远洲心情不愉,极力压下情绪,把差的那四块钱给庄稼汉补上去,然后转道,准备去下一个收粮地点。
匆忙离开时,那庄稼汉招呼道:“建国兄弟,过两月再来?啊!到那时俺们家里有?山货,山上采来?的都?能卖……”
梁远洲没应声,别说过两月,这辈子他都?不来?这了。
黑市交易最要紧的便是合作对象能不能靠得住。
不过是多喝了两瓶酒上了头,就能把私底下给他卖粮挣钱的事情抖出去,他不怕遭人嫉妒举报出事,他还怕呢。
远远地离开了村庄,在空无一人的山路上,梁远洲停下自行?车,抽出口袋里周建国的介绍信。
这假身份已经不安全了,以后不能再用,只?能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