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经凌思寒就这么一问，凌振霆就没有否认在与他母亲结婚之前就有着其他女人的存在。
他仅是轻抬起眼皮看向凌振霆，面部看似并未有过多的表情波动。
男人姿态慵懒，双腿交叠后轻轻一笑：“我想知道的事，何必需要经过我妈之口？你自己做过什么事心中没有数？爸，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希望从你口中听你亲自将自己和那个女人的事讲出来。”
凌振霆对儿子以这种口气与他讲话表示不满，却也并未被吓到：“你别以这般审判的眼神看我，这事说出来也没什么可丢人的，谁年轻时没谈过恋爱？
在和你妈结婚之前，我是有一个女朋友，她是我的初恋，我们深爱彼此。
然而，被你奶奶发现后，嫌她家境贫寒，她坚决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不同意分手。
那时偏偏国外公司出事，趁我在国外处理事情，你奶奶找她说要给她一笔钱要求她离开江城，听说她当时并未接受，等我回去找她时，你奶奶却说她前一天就已经离开了江城。
我找了她整整三个月都没有找到，她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断了。
那时你奶奶就给我找了一个联姻对象，也就是你妈，我们没有感情基础，那时凌氏内部矛盾不断，你爷爷说只有和苏家千金联姻才能解决当时的情况，我只能接受。
之后也是你爷爷动用各种手段封锁了这件事，不是我刻意要隐瞒，但是我确实是辜负了人家那个姑娘。
我对你妈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这么多年我也没有亏待过她，和她相敬如宾，更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所以，这件事只是婚前的事情，和你说出来也无妨。”
凌振霆说完，整个人反而变得轻松下来，深邃的眸子陷入了回忆里。
凌思寒认真听了下来，如此说来，父亲婚前这件事确实没有什么可责怪别人地方。
可是爷爷为什么要隐瞒？
以至于三十年过去都没有人提起过。
不过他想到一个问题，轻声问：“那，你们没有孩子吗？”
孩子？凌振霆倒是想他们有，那样他就有理由把她娶回家了。
他一阵遗憾，语气肯定：“没有，我出国前还和她在一起，没有听她说过。”
凌思寒一手指揉着太阳穴，想了一会说：“你说的她是那个叫叶素的女人吧！你知道吗？她在M国有个儿子，而且那个儿子和你有点像，我怀疑......”
“你说什么？你知道她在哪里？她还有个儿子？在Ｍ国？她还好吗？”
凌振霆打断了男人的话，语气激动地对着凌思寒发出几连问。
凌思寒嘴角上扯，这反应，她还是没有忘记那个女人，呵～。
“她好得很，现在可是Ｍ国一个贵族大家族的妻子，她的儿子现在就在江城，而且今晚他也会来参加爷爷的寿宴，但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就是他可能想要我的命，所以，你猜，他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凌振霆被男人的话怔愣，他的儿子吗？
当年叶素怀了孕还要离开他？还是母亲对她做了什么？
可是她结婚了，那个儿子不一定是他的，也可能是现任丈夫的。
今晚她儿子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参加寿宴？
他压着情绪看向凌思寒说：“她嫁了人，不一定是我的私生子，请柬都是我发出去的，外籍的男人我记得都是一些认识的或经常接触的友人，没有陌生人。”
凌思寒浅笑：“我以为你会好奇他叫什么，也不关心他为什么想要杀我？看起来，你比我还冷血，今晚叫你的人警醒点吧，你自己也小心一些，我出去了。”
说完站起来想要离开，被凌振霆叫住。
“等等，你说的这些你不是早就查到了吗？你没有直接告诉我，而是来我这里套话，你有尊重过我这个父亲吗？呵，我冷血？我只是看不惯你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再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子，老子不欠你的，这个家你总共都没呆过几次，谁冷血？”
凌思寒听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男人的眼眶则微微发红，声音颤抖：“你没有欠我？是，从小到大，钱你的确没缺给我，可是你对我和哥哥的态度是一样的吗？
还有，我被妈妈误会害死了哥哥，你可曾为我说过半句解释的话？
我当时的痛苦与难过，你有丝毫的关心吗？
在你们眼中，只有哥哥，你们以为我的童年很幸福吗？
我回到这里，难道是为了受罪，好回忆那些痛苦的往事吗？
呵呵，你还真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啊，谁也不欠！”
话毕，凌思寒站起身，如受伤的野兽一般，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凌振霆望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个儿子，与自己毫无亲近之感，对所有人都冷漠如冰，仿佛全世界都亏欠了他似的。
他都不敞开心扉与人沟通，就那态度，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颤抖着将那张夹在书本里的照片取出来，照片上的女子笑容温婉。
他凝视着照片，仿佛能听到她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素素，你当初为何要离开？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