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玩意了;
缸豆这玩意如果没炒熟的话,是要进医院的,以齐鲁这边恐怖到极点的缸豆消耗量,每年因为吃了没彻底炒熟的缸豆送医院的倒霉蛋,实在是多到令人发指。
看到这丫头生气了,杨默赶紧把碗里的豆橛子扒拉到嘴里,大口咀嚼起来,然后一脸严肃地竖起了大拇指:“好吃!”
见到土狗同学转怒为喜,杨默赶紧夹了片腊肉塞进嘴里缓和缓和,然后一脸嫌弃地瞥了瞥自家小徒弟:“腊肉有些哈喉了,差评!”
白蒙蒙顿时有些委屈:“师父,这是去年我爸捎过来那批腊肉,一直放在张伯伯家里,原本想着开春就能吃完的,可结果你后来一直就没去过了……齐鲁这边的夏天热到连狗都不敢出门,这么高的温度下,腊肉有点哈喉,那能怪我么?”
说着,她自个夹了一片腊肉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师父:“其实……也还好吧,也没怎么哈喉,师父,可能是你刚才运气不好,吃到边上的了……要不,再换一块尝尝?”
杨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是在说为师的舌头没有你的灵?还是在嘲讽为师的舌头已经废掉了?”
白蒙蒙眨巴眨巴眼睛:“师父……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杨默冷笑一声:“刚才在过来的路上,你还一个劲地劝我少抽点烟,说烟抽多了舌头会麻掉,以后就吃不来好东西了……你刚才确定不是在阴阳我?”
白蒙蒙一脸的委屈:“师父,这哪能啊,人家只是一个刚出社会,单纯到动不动就被你骂成白痴的小姑娘而已,哪里会有那么多心思……师父,你是不是跟那些老狐狸处太久了,所以瞧谁都话里有话?”
杨默一脸鄙夷地看着她:“单纯?你丫头……”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土狗同学看不下去了,当下伸出筷子重重敲了敲杨默的碗:“哪有你这样当师父的……吃饭!赶紧吃!菜冷了就不好吃了!……羊屎蛋,我告诉你,别以为东拉西扯的拖时间就能不吃这豆橛子了,今天这盘豆橛子要是不给我吃完的话,休想走出这个门!”
不愧是光屁股一起长到大的发小,土狗同学一下子就瞅破了杨默的小心思。
面对着杀气腾腾的土狗同学,杨默一脸沮丧地垂下了头,只能乖乖地哦了一声,然后用一种慷慨赴死地悲壮,往嘴里扒拉起那些被炒的焦糊的豆橛子起来。
见到自家师父这副模样,白蒙蒙忍不住贼兮兮地笑了起来。
腊肉一进嘴,她就知道是自家师父刚刚在吕姐姐那吃了点瘪,然后想要找自己撒气了。
想想也对,张伯伯对于这些腊肉可看重了,开春后就直接放在冰箱里冻了起来,而且用的还不是塑料袋,而是用纸单独分开包着的那种,每天都会敞开冷冻室透透气不说,隔上半个月左右还会取出来去冰换纸,为的就是不让口感变质,在这种情况下,腊肉怎么可能哈喉?
不过她蛮喜欢自家师父这种耍赖的行为,也蛮喜欢当下这种极具烟火气和家庭氛围的感觉。
自家师父哪里都好,就是平日里太过冷静和深邃了,总给人一种“非人”的感觉,只有跟吕姐姐在一块的时候,才让她感觉到自家师父还是个有血有肉,懂得撒娇耍赖的正常人。
只不过杨默这种在外人看来难得一见的烟火气,对于土狗同学而言,却是司空见惯,也不值得任何珍稀,因此饭才刨了几口,很有些闲不住的土狗同学就开始八卦起来:“对了,羊屎蛋,我听卓姐说,你让她在必要的时候,跟三公株式会社那帮子人着重提上一嘴默克公司……这是有啥讲究么?”
不久前华夏以700万美元的超低价格从阿美莉卡的默克公司手里买下乙肝疫苗的技术,可谓是轰动全国的一件大事。
要知道,八九十年代是华夏乙肝病毒的爆发期,仅仅只是官方统计口径,截止今年为止,华夏的乙肝病毒携带者就达到了八千万,其携带比例甚至逼近总口人的1/10,情况之严重可想而已……事实上,商业示范区的那些餐饮业务之所以能爆火,家家都能做到座无虚席,除了位置和口味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率先采用了一次性餐具,极大地消弭了消费者对于感染乙肝的恐惧。
而按照当下的市场价格,默克公司的乙肝疫苗在阿美莉卡的售价是100美元/支,如果按照这个价格卖给中国的话,理论上该公司能赚到近百亿美元,甚至数百亿美元……毕竟乙肝具有传染性,华夏那么庞大的乙肝病毒携带者基数,要想全部接种疫苗,考虑到疫苗产能的话,这个过程起码也要好几年,而在这个过程中,扩散和感染的人群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
所以,即便700万美元对于当下的华夏来说,其实已然不是一个小数字了,但相较于那数百亿美元的市场规模,完全可以用“白送”这两个字来形容。
正是因为如此,国内的南方媒体才会对默克公司极尽夸赞之言,大肆褒奖默克公司一众高层深具人文情怀之余,要不是太过敏感,这些媒体差点就要把在其中出了大力的时任CEO罗伊·瓦格洛斯形容为第二个白求恩,给他们冠以“华夏的老朋友”称号了。
对于普通民众而言,他们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