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把工作和生活分的很开的人,杨默虽然在特殊情况下会在晚上加加班,甚至是把文件带回家里面去批阅,但中午这宝贵的一个半小时休息时间,他是决计不会去碰一点工作的……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碰。
别问为什么。
问就是一個苦逼VC最后的倔强!
所以,明明手头上一大堆的工作需要他去处理,
明明他自己并没有午睡的习惯,
但吃过了午饭的他,将饭缸子一甩,便开始装模作样地开始练起毛笔字来了,仿佛办公桌上那几摞厚厚的文件压根底是空气似的……
………………
“千丈岩头一点红,春风吹落浅莎中。”
“啧啧啧,潘柽(g)的这首《雁荡道中》,写的可真形象!”
“不过如果把诗里面的浅莎改为【轻纱】,那就更妙了……你觉得呢?雅儿同志?”
某位大官人提起不知道从哪儿薅来的小毛笔,看着信笺纸上那歪歪扭扭的小楷,啧啧地赞叹了几声,然后歪头坏笑着盯着走进办公室的伊人。
“咦?潘柽?南宋的那个潘柽?”
“没看出来啊,你竟然还知道他?”
穆大小姐从桌子上扯了一截卫生纸,仔仔细细地擦拭着给某人刚洗好的搪瓷缸上面的水渍,一脸惊奇地看着这货。
在她的印象里,自家男人或许在商业这一块很厉害,但在文学素养方面……
虽然跟着那几个狐朋狗友出了一本所谓的诗集,然而这货在这方面纯粹就是个不学无术的驽货,她都不好意思告诉别人,这家伙是个中文系毕业的大学生。
当即好奇地靠了过去,扫了一眼某人那狗刨似的毛笔字,一脸嫌弃地皱了皱眉:“人家小楷讲究结体宽扁,横画长而直画短,存留三分隶分的遗意……你这几个字无韵无神不说,连最起码的结构都是散的。”
说着,穆大小姐微微顿了顿,忍下了十万字的吐槽,一副用心良苦的模样:“杨默,把毛笔字往小里写是需要功夫的,咱要不……一步步地来,先在专门练字的宣纸上按着书帖把大字练好了,再来这信笺纸上写?”
杨默却只是贼兮兮地笑道:“字写的好不好……不重要,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觉得把这里的【浅莎】改为【轻纱】……如何?”
穆大小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下:“改成轻纱?这跟诗里的意思全然不搭边啊……”
话还没说完,瞅见了某人嘴角那一丝猥琐的笑容,以及那双不老实的眼神,顿时反应了过来:“呸~!!你这个流氓!坏蛋!”
看见红成熟虾的穆大小姐转身就要逃,杨默嘿嘿一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对方的小手,然后轻轻一拽:“嘿嘿,你还没回答我呢!”
半个身子被拽到了对方怀里的穆大小姐快哭了。
自打从东营回来后,名份已经基本上定下来的两人自然心态又不一样了,因此前天晚上这货趁着三分酒意把自己搂在怀里攻陷了自己宝贵的三垒时,她虽然羞的不行,但却也只是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便任由这个混蛋为所欲为了。
天知道前天晚上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要不是自己还没见过对方父母,自家情郎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难说当天晚上就要被吃干抹净了。
所以……
什么狗屁的改诗!
这根本就是这个混球得寸进尺,想要调戏自己罢了。
还轻纱?
呸!
我、我、我……
就算是要换上那种衣服,也得结了婚以后才成!
想到这里,浑身已经有些打摆子的穆大小姐软绵绵地挣扎了一下,语气里全是求饶:“杨默,不要这样好不好,这里是办公室,这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杨默见状,嘿嘿了一声:“看见了又怎样,咱俩可是正大光明地处对象,这马上就要向组织上汇报了,就算午休时间表现的亲昵些,别人看见了也没脸多嘴……小情侣嘛,不黏黏糊糊的,还能叫做小情侣么?”
话虽如此,他还是松开了自己的右手。
他知道这位大小姐脸皮薄,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固然可以为所欲为,但在外面的时候,还是得照顾对方的感受。
再说了,他自己也没有在办公室里胡来的习惯,嘴瓢是嘴瓢,但真要是做点什么,他还真没这么变态。
杨默一松手,穆大小姐便嗖地一下逃到了三米外,呸了一声,然后就这么气鼓鼓地盯着他,也不说话,却也没有离开。
看着这位大小姐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我生气了,赶紧来哄我”这几个大字,杨默有些好笑地挠了挠脸颊,想了一会儿后,忽然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兜:“哎呀呀,雅儿同志,我的烟快没了,要不你去给我买一条……要玉溪!”
穆大小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无耻的人?
喂喂喂,是你不对,是你先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我的好不好?
我现在很生气的说!
你不来哄我,不来赔礼道歉,竟然还让本姑娘去给你去买烟?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