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地笑了起来。
不管是钻探公司还是大华公司,在外人看起来都是妥妥的庞然巨物,尤其是是钻探公司……去年的大动作不断,动则投资上亿,有钱到上上下下可以拿着钞票擦屁股的那种。
但谁能想到这家以有钱著称的央企,在注资合营了大华公司之后,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外表光鲜的空架子罢了,在不影响公司正常运转的情况下,此时的钻探公司只怕是连五百万的富裕钱都挤不出来。
见到杨默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土狗同学笑的更加欢快了。
直到杨默竖掌成刀,想要再给这货脑袋上来上一下时,吕莹莹这才止住了笑声。
“我记得某人前天曾经说过,【自君子眼中,天下无一人非君子;自小人眼中,天下无一人非小人矣】,言语之中对于那位以为钱就是一切的胡总大加鄙夷;”
“但瞧你今天这付一滩狗屎的模样,看起来却也跟那个胡总差不多了……亏你也好意思嘲笑人家!”
土狗同学眼中全是鄙夷,表情却写着大大的得意。
杨默额头一黑:“臭丫头,你这话几个意思?”
吕莹莹撇撇嘴:“没啥意思啊,无非就是想要告诉你……你丫的脱离群众太久了!”
杨默没有丝毫犹豫,一个手刀朝着这货的脑袋上劈去:“说话乱糟糟的,这跟我脱离群众又有半毛钱关系!?”
土狗同学轻轻一架,便挡住了杨默的手刀,语气更加得意:“怎么没有关系?亏得你还好意思嘲笑那个姓胡的……谁告诉你这世界上的事情一定非得要钱才行?”
杨默一愣:“这话是啥意思?”
土狗同学撇撇嘴:“我是想要告诉你,整天窝在办公室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太小看莪们的群众基础了!”
杨默仔细品味了这句话后,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丫头:“你是说……?”
土狗同学将杨默的手刀一偏,得意洋洋地说道:“没错,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杨大科长放句话,外加严总和孙经理他们帮忙着说动说动,这个三千亩食用玫瑰种植基地项目,压根底就不需要那1300万,也照样能够启动起来。”
“怎么可能!?”
听懂了土狗同学言下之意的杨默,下意识地叫了起来。
“怎么不可能?”
土狗同学一脸的鄙夷:“亏得你也是从村里面出来的人,难道忘了以前,只要镇上一招呼,村里的各家各户的大闺女和婶婶,都带着自家的缝纫机和小板凳跑到镇上那个除了房子啥都没有的工厂里去缝衣服的光景了?”
“咱这些庄稼人,实诚的很,只要信得过你,你又真的是为他们好;但凡一声招呼,别说将自己的菜地刨平种玫瑰了,就算你把人家的房子平了建厂,他们也没有二话!”
土狗同学的这番话勾起了杨默几乎被遗忘的记忆。
在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初,许多实质上是生产大队的乡镇企业就是这么运转起来的。
村里件的老老少少,会自己带着生产工具和桌椅板凳,甚至自己带着午饭去指定的工厂里做活,然后赚取相应的工分和报酬,其余的,不要求一丝一毫。
这在外国人眼里,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除去华夏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工厂,能以这样低的人力成本,甚至连大部分的生产成本都不需要支付地运转起来。
事实上,正是凭借着如此低的综合成本,乡镇企业才会在七八十年代的初期硬生生杀出一番名堂,甚至就连官方学者都无法否认乡镇企业在这段时间的重要贡献。
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老百姓对于那些厂长越来越不信任,对于这种组织生产的模式也越来越不上心,最终这种组织生产的模式,基本上退出了历史舞台。
但从根本上来说,这并不仅仅是因为百姓们的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更重要的是……他们觉得大部分厂长不值当他们这心甘情愿地付出。
然而在钻探公司+夏留通销社的体系下,这个问题得到了极大的扭转。
此时的老百姓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大家都不是傻子,别人对他们怎么样,他们分的出来。
虽然钻探公司素来以任性闻名,但对于那一百个村子,的确算得上掏心掏肺;在有了真实案例作为参考,外加夏留通销社过去的大半年里,在各村种种令人暖心窝的操作下,只要是杨默一声令下……不能说是100%的村子都会照做,但起码有一大半是心甘情愿拿出自己土地和人力来,再来一次大规模的组织生产的。
偏偏食用玫瑰这玩意跟月季一样,存活率高,虽然无法跟月季似的一年四季开花,但只要移种工作做得好,时间又把控的对的话,当年开花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当然,丰产是不太可能,但总归能有相对不错的收获就对了。
短短三四个月就能开花收获,然后转为真实地效益反哺这些百姓,那后续定然不会如历史般出现种种令人头大的问题。
也就是说,如果杨默的变现计划真的能走得通的话,这个项目堪称是价值正向循环的典范。
想起小时候大人们浩浩荡荡地自带各种生产资料参加一系列组织生产的场景,杨默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