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的位置,却也有点太冤了。”
听着这前后略有些不搭的转折,孙健一脸的叹息:“这话说的在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鸡瘟这种事情是咱能控制的?老林你真要是因为这事被撸,却也是真冤枉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要追责,那也该设个限吧,总不能死个一两百只鸡就要撸你的职,那也太没天理了吧!”
林站长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一两百只鸡倒不至于,我这边报损的上限是5%……也就是说,三春集镇每年死掉的鸡只要不超过2万只,公司或许能以此为理由扣我的绩效,但却不至于追责。”
说着,林站长翘起了二郎腿,自娱自乐似的拍了拍自己大腿,一脸的唏嘘:“虽然这个比例是高了些,但谁让咱现在的养殖技术还不过关,谁让这几年的天景也不太好,哪哪都能爆出鸡瘟呢……这玩意传染性可强着呢,一个稍稍不注意,从临县沾染了点病菌回来,立马就是一死一大片!”
一年两万只?
貌似不少,但完全不够用!
听出了对方言下之意的孙健沉吟了一会,语气里有些犹豫:“5%的报损率虽然比往年要高上许多,可以这两年的天景来说,还是很危险啊……你也说了,但凡不小心从临县买只病鸡,又或者沾染了点病菌回来,以这些疾病的传染性,老林你这边负责的养鸡场,就算不死上一半,起码也会死个1/3啊!”
三分之一到一半?
那就是13~20万只鸡?
听懂了孙健潜台词的林站长倒抽一口凉气:“不行,绝对不行,真要是得了那么大范围的鸡瘟,公司铁定要来追责……到时候我这个站长会被一撸到底不说,还会追究我的连带责任。”
看见林站长这么大的反应,孙健也不奇怪,当下笑呵呵地看着他:“老林,我这不是在做假设么,假设临乡甚至是临县发生了鸡瘟,这才可能造成那么大损失的……话又说回来,真要是临乡或者临县传染过来的,这主要责任也落不到你头上的吧?”
鸡瘟是个民间叫法,它其实是十多种烈性禽类传染病的统称,既然能被叫做烈性传染病,那其暴烈度和防不胜防的程度可想而知;
因此,单凭企业的一己之力来做好鸡瘟的防范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鉴于这个年代的主流方式都是半露天养殖,因此一旦被证实鸡瘟是邻近地区传染过来的,单位一般会将其定性为“不可抗力因素”,对于该地区的业务负责人也并不会承担太大的责任。
只不过,这种事是需要实证的,或者需要事后调查组的评估报告才能让你摆脱干系。
虽然听孙健的意思是他能搞定这块,但很显然,林站长并不如何相信,也并不愿意把自己那并不如何有盼头的职业生涯交到这个才是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手里。
看见林站长脸上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表情后,便继跟自己请酒;孙健笑了笑,忽然换了个话题:“听说嫂子在跟自家妯娌一起,在镇上开了个小卖部?”
林站长一愣,旋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爱人单位效益不好,闲暇时过来帮她弟妹招呼招呼生意罢了,权当是解解闷。”
镇上某家小卖部后面租了个硕大仓库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事实上,林夫人在这家小卖部里并没有份子不说,除了一日两餐外,连工资都没有,因此林站长压根底就不怕别人拿这事做文章。
孙健见他误会,连忙摇了摇头:“不是,老林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嫂子这么能干,那为什么不办个留职停薪,然后自个出来闯一闯?……我瞅着嫂子在这方面挺有天赋的,保准能成!”
林站长歪头看了看他,皱起了眉头,似乎想要分辨这货是喝大了后胡吹大气还是真的意有所指。
等发现孙健神色如常,脸上全然没有半分醉意后,林站长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你太高看我爱人了,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职工……不行的。”
很明显,林站长并不认为脱离了自己提供的便利后,自家老婆能办成事。
孙健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干系,当下却是笑了笑:“老林,话不要说的那么绝对嘛,这都什么年代了,出来闯一闯,做做生意什么的,不丢人!”
“再说了,做生意这种事情不过就是低买高卖罢了,以嫂子对三春集镇这边的了解程度,只要能把的准脉,然后找对门路,进一些质优本廉的商品,绝对能够在大赚特赚之余,还能收获十里八村的交口称赞!”
嗯???
听出了这话中的含义,林站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孙总,你是说……?”
孙健哈哈一笑:“老林,你可能不知道,莪们夏留通销社其实就是靠着批发起家的,服装鞋帽、墨镜皮具、食品饮料、家电厨具,这些商品我们都有稳定的供应厂家不说,品质和售后这块,绝对都有保障!”
说着,孙健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老林,我也不瞒你,这些商品款式新颖,质量过硬,在市面上极受欢迎不说,中间的利润也极为可观。”
悄悄地比了个手势后,某头熊猫的笑容带着些许的猥琐:“好比像衣服鞋帽这些轻便易运输的商品,只需要市场价的2~3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