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
白蒙蒙听到这话,楞在了原地,一股巨大的失落感从心里升起。
今天杨默告诉她的东西,宛如半根线一样,把她心里一直疑惑着的许多事全都隐约串了起来,她也以一种无可言状的明悟,一下子想通了许多问题。
可正当她想用这半根线尝试着把所有的碎珠子串起来的时候,却被告知已经没有提问的机会了,那种空荡荡到令人几乎呕血的失落感,其他人是很难感受得到的。
眨巴眨巴眼睛,白蒙蒙坐在椅子上的身躯不自觉朝着杨默的方向倾了倾,下意识地就想使出“乖乖大法”,如同对付自家老父亲似的,起身给这位师父捶捶肩,撒撒娇,说不定对方一心软之下,就肯把答案告诉自己了。
但一迎上杨默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白蒙蒙却赶紧打消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眼前这位新师父是个老狐狸,而且是个一开始对自己印象并不如何好的老狐狸,自己要是跑过去撒娇,绝对得不到答案不说,还会给自己扣分,到时候要想正式拜师,那就难上加难了。
想到这里,白蒙蒙忽然沮丧了起来,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甚至恨不得轻轻给自己一巴掌。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人家张伯伯早就说了,这位师父不是简单人物,让我好好表现,争取一上来就给他留个好印象。
现在好了吧,你想拜师,人家还未必肯收呢!
老父亲和张伯伯费了那么大劲把自己送到齐鲁这边来,结果现在就只问了三个问题……血亏啊!
………………
看着这小姑娘一张小脸在那以一种极为古怪的姿态挤来挤去,杨默好笑之余,却也没放在心上。
师父不是“师傅”,即便是有着诸多考虑和不得以,但这种关系到传承的事情,多立些规矩总没有错……跟书非借不可读矣一个道理,有些时候知识得来的太过容易,会变得没有任何价值可言不说,也不利于受学者的吸收。
只不过,白蒙蒙最后的那个问题的确问到点子上了。
夏留通销社这段时间不遗余力地诱导那些邻县的村民们开办小型养鸡场,的确是他的授意。
而之所以会如此……
则是因为某位土狗同学在半个月前,就发现了一些不好的迹象,为了预防某个极有可能发生的风险,他不得不整这么一出亡羊补牢的戏码。
一想到土狗同学,杨默忽然很想现在就回到自己的那个小院子里。
仔细算算,被王一诺“征调”过来差不多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这半个月里,自己不是在各村之间跑来跑去,就是窝在县城里的这间办公室里办公。
啧啧,半个多月都没听到那丫头叽叽喳喳的呱噪声,也有半个多月没吃到那家伙给自己摊的粗粮饼了,
说起来……
还真的挺不习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