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享福的他,再次被时代的巨浪被拍到了谷底,又一次变得一无所有不说,自己也踩了三年的缝纫机。
41岁,重新踏足人间后,凭借着之前的阅历,他很幸运地获得了一家本地广告公司的OFFER,工资虽然不算很高,但也足够没有妻儿拖累的他奉养二老。
44岁,广告公司被收购,能力还算优秀的他,被新公司瞧中,被指派成为了一名VC,从此进入了一种“高收入、强压力、时刻极度焦虑“的奇怪状态。
48岁,勉强已经小有身家的他,在某天起床后,看着床头柜上满满当当的药品,跑到客厅对着二老的遗像发了足足半小时的呆后,不顾执行董事的再三挽回,毅然离职。
49岁,在无所事事地东飘西荡了一年后,杨默在某个南方二线城市的一家创业园区里,以极便宜的价格在偏僻角落租了一个工作室,开始成为一名玩票性质的手工艺人,渡过了人生最惬意宁静的几年。
在短短几秒时间里,杨默迅速地把自己原本的一生回忆了一遍,嘴角的苦涩却藏也藏不住。
可以说,除去重生前最后的几年外,杨默的一生几乎都是在煎熬中渡过的,换做是谁,估计也不会想要再来上一次。
而对于他这种人生经历的人来讲,重生之后在这个年代,借助先知先觉的优势,独自打拼成为一方首富的想法很有些幼稚不说,其本身也没有多少吸引力——他的一生有很多遗憾,但绝大部分遗憾,却真的跟钱没有太多关系。
…………
“喂,你这个蠢货,以后别活的跟个傻叉似的了!”
看着镜子里的那个面容冷漠而憔悴的中年男人逐渐消失,
杨默忽然笑了起来,
笑的很有些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