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蝶姑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最重要的考验,应该就在这二十万降卒身上。”
听着秦平的话音,禹红蝶美眸一瞪,思考数秒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看来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了。
“呵呵,二位果然聪慧,不错,这就是第四层的考验,你们眼前这二十万赵国降卒,是准备杀了他们呢,还是准备放了他们,对于这一点可以不用避讳,无论是杀还是放,都不会影响你们通过这一层考验,等到你们做出决定后,通往第五层的阶梯,自会出现。”
赢福的话音忽然响彻在二人脑海之中,禹红蝶刚准备斥责几声,可这声音消散后,便再没了动静。
“哼!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竟然并不影响结果,真是荒唐!”
禹红蝶不满的对着虚空抱怨道。
“秦平,反正无论是杀是放都可以通过考验,那就让他们走吧,到底是二十万条人命呢。”
“秦平?”
“喂!”
看到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秦平,禹红蝶不禁站起身来,走到了秦平身旁,对着其肩膀轻轻拍了几下。
“报!禀上将军,咸阳有使者来此!”
一名士卒走入营帐,对着秦平单膝跪地,恭敬道。
“让他进来吧。”
···
很快,一名宦官在王龁将军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对着秦平拱了拱手,随后开口道。
“大王口谕,赵国之二十万降卒,上将军可自行斟酌,无论如何处理,皆由上将军定夺。”
言罢,那名宦官再度道:“上将军,粮草已在送来的路上,以供大军班师之用。”
传令宦官在士卒的引路下离开了营帐,王龁却是留了下来,看来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王将军,你有何看法。”
秦平不动声色的手指轻敲着桌案,片刻后,抬头看向王龁,道。
“此战虽斩杀二十五万赵军,又俘虏了二十万人,可我大赢也同样阵亡了二十余万将士,以往对待降卒,要么招降收编,要么放之归乡,可若是把这些人放回去,那三五年后,他们又将出现在战场之上,与我军为敌,就算良心尚存,从此不与我赢国为敌,可二十万人,繁衍生息,那也相当之恐怖啊...”
王龁认真道。
“那依你的意思,是杀了这二十万人?”秦平面无表情的问道,波澜不惊的样子,就连身旁的禹红蝶也有些看不透秦平心中所想。
“把这些人一起押回去,让他们卸甲归田,成为赢国的一份子,从事农耕,岂不是更好?”
不等王龁开口,禹红蝶忽然问道。
“夫人,我赢国自商君变法后,耕地亦可享受爵位,其功劳不亚于战场杀伐,故此,如今国内之土地,已无法再容纳二十万人耕作。”
王龁双手抱拳,道。
此刻的禹红蝶已然没有心思去纠正王龁的称呼,但王龁的一番话却是也让其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此来看的话,似乎杀掉这二十万人,确实是利大于弊,可这毕竟是手无寸铁的降卒啊...
“上将军,这些只是末将的浅见,如何定夺,还请上将军吩咐。”
王龁躬身道。
秦平点了点头,旋即挥了挥手,王龁相继离开了营帐。
“秦平,你该不会真要杀他们吧?这不过就是一场考验,就算放了他们,我们也能通过,何必要再添杀戮。”禹红蝶柳眉微蹙,望向秦平。
“你也先出去吧,我要仔细想一想。”
秦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着禹红蝶不解的目光,沉吟片刻后,秦平开口道:“你可知在第三层时,我在幻境中是何身份。”
禹红蝶微微一怔,这自己如何能够知晓,当即便疑惑的摇了摇头。
“在第三层时,我并不叫秦平,而是叫,赢平。”
秦平淡淡道。
闻言,禹红蝶小嘴微张,她似乎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在第一层时,那老家伙看秦平的眼神似乎不大对劲,而禹皇和张居又为何会对秦平如此感兴趣。
“莫非...莫非你是赢氏一族的后人?”
禹红蝶走到秦平近前,仔细打量起了秦平,本以为进入这里,乃是那卷功法的缘故,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啊。
“我也不知道,相信通过后面的几层考验后,应该就会有答案了,总之,先让我想想如何处置这些人吧。”
秦平言罢,便缓缓闭上了双眼,不再理会禹红蝶,而是仔细思考了起来。
见状,女子也不再多说什么,如果秦平真的是赢氏后人,那就算是考验,身为赢氏族人,也确实需要谨慎决定。
禹红蝶轻轻为秦平斟上一杯清茶后,略带同情的看了看身前之人,一方是二十万手无寸铁,选择投降的普通人,一方是宗族利弊。
旋即苦笑一声,对着秦平欠身一礼,很快也走出了营帐。
···
···
秦平所在的营帐,帘幔紧闭,这一闭便是足足三日。
在得到秦平最终的指令前,这些赵军降卒被王龁将军妥善的安置在了关押俘虏之处,赢军将士严加看守。
毕竟是二十万降卒,这与赢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