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的举动令佳雪非常不适,即使心中不悦,却又不好发作。
心想:这家伙这个时候将自己带走,绝不会那么简单,她心中虽是有些害怕,但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静观其变。
“方泽,这里不是燕都,怎能按此习俗?帝君知道此事吗?”佳雪试探着问道
“帝君当然不知,若他知道便没有此习俗的意义了。”
方泽看出佳雪的隐忍,心中冷笑:你的帝君此时或许正在来此的路上,而此路怕是他有来无回了!
原来,方泽来此做质子的目的,并非真正的降服,而是找机会刺杀欧阳雍廉,并将佳雪掳走。方泽的野心肆意极尽到了疯狂,他怎会甘愿在此做一名质子。
他的父王衰老圣体日渐不行,身边有望争储的所谓兄弟,都已被他致伤致残或致死清除殆尽,燕都的一切政务如今都由他把持,所以他又怎会愿意在此多浪费时间。
他一刻也不愿在等,刺杀欧阳雍廉势在必行,只有他死了,这兴元国便会群龙无首真正的天下大乱,是夺下兴元的最好时刻,到时候趁机进攻将那些虾兵蟹将一举拿下,他便是这燕都兴元真正的“王”!
今日将欧阳雍廉心尖上之人掳走,他为了这个女人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所以自会乖乖上钩,他又怎会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利用。
“方泽,你把我带走并非是什么习俗吧?”佳雪心中焦虑不安,总觉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帝后自是聪慧,你说的没错,我将你带走并非是什么习俗。”方泽并未有丝毫隐藏。
“那是为何?”佳雪想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想。
“自然是方泽仰慕帝后,所以··········”方泽一脸笑意却令人感到一阵寒意。
“方泽,如果是玩笑可否是开大了?”佳雪尽量稳住自己慌乱的心。
“本皇子并未说笑?本皇子对帝后之心可是明月可鉴。”方泽言语中收了笑容。
“二皇子,你可知这般作为的后果?两国交好国家自然昌盛,你这般作为只会让两国交好陷入僵局,方泽,你可有考虑过百姓,他们万一因此受到牵连,则是两国之悲呀!”
佳雪没想到方泽竟是这样卑劣之人,原先竟是她错看了人,错听错信了他,若是因此两国交战伤及无辜百姓,她便是间接杀人的罪人。
“这些本皇子自然知道,所以国要越强大,百姓才更为收益,我燕都百姓为了的国家强大,随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方泽则是一脸冷漠,毫无感情所言。
“二皇子,你身为燕都的皇子,爱护守护百姓的安危是首要,如今你却罔顾百姓的安危,为了你所谓的野心,随时都要为你牺牲,你的良心何在?心不会痛吗?”
佳雪实在忍无可忍,眼前这个真是一个可怕之人,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亏自己还以为他是一个“好人”,当初真应该好好听欧阳雍廉的话,远离这个魔鬼。
“既是燕都的百姓,自然要与燕都同进退,只要国家强大,即便他们因战争而亡,也是他们的荣幸,何来的心痛?”
方泽不以为然,他始终认为无论是兵还是民,就是为燕都而生,都应该无惧生死。
“魔鬼,无耻!”佳雪愤怒不已,再也不愿与他多说半句。
“帝后这一身着实碍眼,来人,为帝后更衣。”
方泽冷厉无情的声音还未落,门外便走进来一名衣着鲜艳妆容漂亮的女子,可她脸上却无任何表情,她来到佳雪面前施了礼,就准备为佳雪更衣。
佳雪下意识要躲避,却被来的女子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佳雪心中惊呼!原来这女子竟是个练家子会功夫?看来身份也并不简单。
佳雪无法发声又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摆布,换下了一身喜装,身上着实是轻松了不少,可心里却愤恨不已,方泽这个混蛋,她人生的大事就这么被他给毁了!
乌云遮挡了月色,墨色般的黑夜清冷寂静,欧阳雍廉正骑着一匹宝马紧握绳缰飞驰着,他眉头紧皱,眼眸在黑暗中看不清颜色,却让人感到一阵冷寒。
他得到确切的消息,他的雪儿此时正在城外一座普济寺的寺院内,方泽的挑衅直击他的脆弱点,让他措不及防。
其实他并非没有防备,自从回到兴元,他便一直派人盯着方泽的一举一动提防着他,却未想到他竟然如此卑劣妄为至极!竟敢在他大喜之日公开向他挑衅!
此时他的雪儿也不知如何了?有没有受到惊吓?无助感到害怕?曾经承诺要护她周全,却一次让她陷入危险之中,一想到这欧阳雍廉心中备受煎熬,恨不得马上飞到雪儿身边。
方泽的信中让他一人前往,为了雪儿安危,他只能单刀赴会,不过他早已部署好一切,准备给方泽来个瓮中捉鳖,方泽狡诈阴险,自是不会无做准备,但自己部署周密,该是万无一失。
欧阳雍廉不由的收紧了双腿,加紧了马肚,快速挥舞着手中的马鞭,让马儿跑的再快些再快些。
欧阳雍廉快马加鞭一路飞驰,赶到信众所说的普济寺,看到的却是一片寂静破旧的寺庙,孤零零的矗立在黑夜里,偶尔一阵冷风吹过,令人后背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