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妃这话中的意思,可是埋怨本王平日冷落了你?对你疏于照顾?”
“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这么说?”
“不过,你能认识到这一点,证明你已经开始进步了。改正错误,端正态度,还是好同志嘛!呵呵呵~~~”
“你这是何等谬论……”
“好啦~好啦~咱就不要揪字面意思了?对了!我想给你商量个事?”
看着方才还嬉笑的楚碧媛,突然神情认真的看向他,欧阳雍廉刚忙低声问道:
“何事?”
“是这样,太后宫里的一位小宫女,因不小心摔碎了太后的琼玉琉璃盏,惹怒了太后,施以杖刑还要罚跪。”
“刚巧被我瞧见,看着这小宫女年纪还小,就要施以杖刑,那可是整整六十杖啊!岂不是直接要了她的命!”
“我瞧着挺可怜的,便壮着胆子向太后求情,太后正在气头上,说这丫头毛手毛脚不适合待在宫中,杖刑以后便要撵她出宫。”
“想着若是这小宫女,浑身伤痕累累再被撵出宫,那只有死路一条!”
“结果,是我爱心泛滥,同情心爆棚,我一个劲儿的恳求太后,请太后手下留情,太后抵不过我苦苦哀求,最终将这位小宫女赐给了我,还让我答应她一个要求。
“要求?是何要求?”
“太后很喜欢她生辰时,我送给她的睡衣和拖鞋,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让我给她再设计两套睡衣,多做几把牙刷,我还答应给她做一些面膜护肤。”
“只有这些?太后便允你带回那宫女?”
“是啊!我也觉得欣喜呢?你想那琼玉琉璃盏多贵重啊,我做这些东西,才哪儿跟哪儿啊?”
佳雪看到欧阳雍廉,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知道他是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
“我觉得吧,可能是我的爱心善意,还有诚恳的请求,打动了太后吧?”
“毕竟太后宅心仁厚,当时也只是在气头上而已,等气消了些,我在太后耳边,软磨硬泡的说些好话,反正最终把那小宫女要了回来。”
“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所以晚些时候,这位小宫女会来府上报道。”
佳雪说完眼睛闪躲,不敢直视欧阳雍廉那鹰一般尖锐的双眼,毕竟自己做贼心虚,担心漏出破绽,便看似轻松说笑着,双手却不自觉的搅着手上的帕子。
这在心理学的角度上分析,她这是十足的不自信,心虚的表现。
“~~~~~”
半晌,佳雪瞅着欧阳雍廉默不作声,心中不由的有些着急,太后的强压政策,她不得不接受。
问题是不能暴露太后的目的,自己还要圆一个合离的理由,让欧阳雍廉可以相信并接受,心中不存疑虑。
她此刻表现不能过于心急,若是让欧阳雍廉看出倪端,姑且这任务她是完成不了了!
“嗨!欧阳雍廉!你这不说话是何意?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我先斩后奏,让你不开心了?还是我说的这些,你都不相信呢?”
“可是当时,真的是情况紧急,我也只是一时心急,想都未想便将此事拦了下来。”
“或许我这么做,的确有些莽撞有些欠妥,若是你觉得会给你或王府,造成影响或负担,我就再另想办法~好~~”
“王妃如此乐善好施,本王又怎会不支持王妃的决定?这件事情,由王妃做主便好。”
“呃~~真的吗?你不怪我吗?那就太谢谢了。”
佳雪向欧阳雍廉施以佳式微笑,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只是佳雪并未发现,欧阳雍廉转过身去时,双拳已经紧握青筋鼓起,眼中的怒意不可言表。
其实他早已得知,太后要安插眼线到楚碧媛与自己身边,可这些时日从未听楚碧媛对自己提起此事。
楚碧媛是太后亲自指给自己的,为太后办事那是必然的,然而前几日看她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甚至伤心痛哭,必定和此事难脱干系。
太后急于在楚碧媛身边安插眼线,定然是楚碧媛办事不利,所做之事并未令太后满意,所以才派人监视她一举一动的同时,督促她办事。
或许楚碧媛心中并不想这么做,是太后的威胁与压迫让她进退两难,令她左右摇摆不定。其实他一直期望着,楚碧媛能对自己说实话。
若是楚碧媛能与自己同心,将太后的计划全部告诉与他,自己也好与她商议相应的对策。
当楚碧媛终于开口将此事说出时,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本以为失忆后性情大变的楚碧媛,会与失忆前不同,会选择与自己并肩。
可时至今日,楚碧媛最终还是选择站在太后身边,可是对于太后对她的威胁利用,以她如今的性情,为何听之任之呢?
这其中必有缘由,欧阳雍廉心中虽然不满,但此时也不愿拆穿楚碧媛,只是打算继续观望,想要知道她日后究竟会怎么做。
“嗨!欧阳雍廉,你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着眉头都要锁一块了,一连叫你两声都未听到?”
“哦,方才想到了一件事而走了神,王妃可还有事要说?”
欧阳雍廉听到楚碧媛叫自己,便立刻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