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见他这副模样,重重点头:“嗯,我做好心准备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姜明这样过,不会是暴君对墨大哥做了什么吧?
元里不由担忧起来,望着姜明,等着他回答。
姜明:“镇北王为国捐躯了。”
“轰”地一声,好似一道天雷劈到元里头上,他摇着头:“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他身旁的萧萌萌也脸色煞白的摇着头:“我也不相信,镇北王那么好,怎么会死。”
姜明看向萧萌萌:“秦泽瑾也死了。”又看向元里:“二人在最后一场战役时,激烈的打到一处断崖上,孰料那处山谷突然出现山崩,二人连人带马都坠落万丈深渊……”
他的话还没说完,元里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不等他说话,萧萌萌也倒在了地上。
萧冥烨眉宇深锁大步进来,抬手就给了姜明一耳光,沉怒道:“谁让你这么多嘴,不知世子在生病,禁不住打击。”
姜明被打的耳朵轰隆隆作响:“属下也没想将镇北王牺牲的事情告诉世子,可是见到世子,就没忍住说了。”
萧冥烨将元里抱在怀中:“还不滚走去宣御医。”扫了一眼地上也昏过去的萧萌萌:“把小十七抱去太医院。”
这个弟弟,应该是将镇北王当成了亲人,也难以接受镇北王薨了的事。
姜明抱起萧萌萌忙跑去了太医院。
院判过来为元里诊开,人只是受到打击昏过去,并无大碍,修养些时日便能痊愈。
元里生病的这几日,萧冥烨下朝之后,都在元里身旁陪伴。
为了不耽误处理政务,他吩咐人将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折,送到寝宫处理。
在元里的床边立了一张文案。
此刻与往日一般,萧冥宴在文案前批阅奏折。
元里从昏迷中醒来,视线落在床边正低眸批阅奏折的帝王身上。
【他怎么搬到寝宫处理政务了?】
萧冥烨批阅奏折的笔顿了下,转而继续批阅着奏折,好似没发现元里醒来了一般。
元里也认为帝王没有发现他醒来,继续盯着帝王【我爹怎么可能会死!】
萧冥烨暗道:人都掉下断崖怎么还能活!
元里【断崖下一定有湖泊。】
萧冥烨:军师已经派人去了断崖下,那里别是说湖泊,连小溪都没有。
元里【即便没有湖泊,也有大树。】
萧冥烨:光秃秃的是一片乱石岗,坚硬无比,附近又有狼群,并且发现了一推被狼群啃噬过的白骨。
元里【反正我爹不会死就不会死,暴君喝水噎死,我爹都不会死。】
这话说的,他父亲好似是世间的幸运者,他是世间的倒霉者。
此子真是对他满满的都是厌弃。
萧冥烨轻拢眉宇:朕也无需对他考虑的太多。
萧冥烨眸色幽深,眼底迸射出细碎的精芒,声音寡淡凉薄的开口:“镇北王死了,世子再无依靠,再无威胁朕的筹码。”
元里皱眉强调:“臣爹是掉下断崖,并没死。”
候在一旁的刘公公,老眉一抖:小奸人不会脑子被烧坏了吧。
萧冥烨起身向元里走来:“事实是所有人都认定镇北王已经死了,且这也是事实,只是世子不肯接受,在掩耳盗铃。”
元里皱眉:“不,臣不是在掩耳盗铃。”见帝王向他走来,元里被吓的一把蒙住头,把自己藏到被子里。
萧冥烨伸出手,将元里头上蒙的被子掀开,盯着元里噙着浓重病容的小脸:“世子又再掩耳盗铃。”
自从那日感受到帝王的雄风后,元里就越发惧怕帝王。
生怕自己屁股开花。
元里边向被子里钻着,边想引走帝王的注意力道:“臣爹失踪,与龙宵国的战役怎么办?”
萧冥烨大手抚摸上元里的小脸:“虽然镇北王死了,可陪他死的还有龙宵国的太子秦泽瑾,尤其这一段时间我国一直在战胜,所以这场两国之战是我国赢。”
他顿了顿:“何况三王和魏阳侯也是有勇有谋,龙宵国的老皇帝已经派人送来和谈书。”
元里使劲躲避着萧冥烨的手,萧冥烨的手却一直贴在他的脸上,透出调戏的抚摸着。
元里小脸拢着气愤和厌弃去推帝王的手,但帝王的手就像焊死在他脸上般,用多大的力气都推不开,修长的手指还移到他的嘴唇上戏谑的摩挲,指尖向着元里的小嘴中探去。
元里忍无可忍,张开嘴巴,一口就咬了下去。
“嘶……”萧冥烨收回手,指尖上印着一排牙印,往外泌着血腥。
“你……”萧冥烨眉眼染上愠怒:“放肆!”
元里被吓的缩进被窝里,这回真成了掩耳盗铃。
看着又可怜,就像失去父亲庇护的孩童。
也的确如此,如今镇北王已死。
萧冥烨叹下一口气,气郁的拂袖离开。
刘公公也跟了出去,打算去添油加醋一番。
确定殿中没人了,元里红着眼眶从被窝里钻出来。
刚刚他被吓坏了,生怕暴君一气之下暴揍他一顿。
“爹,你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