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见帝王这副凶煞中又透出些许狼狈的模样,心都跟着一下提了起来,弱弱的问道:“皇上怎么了?”
【感觉要诈尸似的,但人还活着,所以不是诈尸,我不怕不怕。】
萧冥烨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去听元里心声,嗓音嘶哑的说道:“去,给朕倒杯水。”
元里忙不迭的倒了一杯水送来。
萧冥烨捏过他手中的茶盏,一口喝干,“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惊的元里身体一哆嗦。
萧冥烨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坐到玉椅子,闭上眼眸,克制隐忍的静坐着。
元里歪头仔细瞧着帝王,然后撑着胆子走过来,伸出手,落在帝王的额头上,不由惊道:“好烫,皇上发烧了。”
感受着额上柔柔软软,冰凉的小手,萧冥烨体内的洪荒之火,燃烧的越发浓烈。
他一把握住那只小手,倏地睁开被体内春药燃烧着赤红的凤眸,一瞬不瞬盯着眼前干净的好似一尘不染的少年。
元里本能的挣了挣被帝王握住的手,却丝毫没起作用,手被牢牢握在炙热的大手中。
“皇上,您怎么了?”
“头痛。”
萧冥烨克制的松了手。
元里想起帝王有头疾。
不等他说话,萧冥烨又道:“不用去找御医,他们治不了。”
萧冥烨如何都不会将自己中了春药的事情说出来。
太后在萧冥烨喝的茶水中下了春药,又准备了名可以生养的女子给他,逼他就范。
但太后没有想到萧冥烨的自制力如此强悍,二十几年的禁欲,让萧冥烨对欲望的克制力强于普通人。
他将故意勾引他的女子打成重伤,回了寝宫。
元里知道帝王的头疾,御医们治不了,便也没再坚持。
萧冥烨想把身旁的少年轰出去,可似乎身体已经不听他的支配。
几次到嘴边的话,都被欲火化为灰烬。
萧冥烨提着茶壶,自己要倒水。
见此,元里忙道:“臣为皇上倒……”
“不用。”
元里望着帝王自己提着茶壶,把水倒的洒出来。
萧冥烨一连饮下两杯水后,起身走到床边,将身上的龙袍扯下去,躺在上面。
他这一系列的操作,已经将小里同学整懵。
他静静站了一会,想偷偷离开,可看到帝王好似死了一般的躺在床榻上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暴君不会是死了吧?】
元里眉梢挂上担忧【这个时候他可不适合死啊,我爹去跟龙宵国打仗,抽不出来身继位登基。】
【还有军用物资的事,他得去想办法找回来啊。】
想到此,元里走了过去:“皇上?”
他的话音落下半晌,也不见帝王做言,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元里朝帝王伸出手,去探他鼻息。
陡然手一沉,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等元里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躺在床榻上。
“皇上,您把臣拽上床干什么?”元里望着他头上的帝王:“你没事吧?”
【他怎么一惊一乍,是不是给疼疯了?】
就在元里怀疑萧冥烨是不是因头疾严重成疯子时,萧冥烨俯下身,把手撑在了元里的头两侧:“世子可能帮朕缓解身上的痛苦?”
“能能能。”元里连连点头,生怕回答晚了,被凶煞的帝王呼上一大脖溜子。
“不可后悔。”萧冥烨呼吸粗嘎,抬起一只手向着元里领口伸去。
然,一只小手却先他伸了进去。
“皇上,您的头发。”元里从脖领里捞出一缕长发,放到萧冥烨伸过来的手中。
对面屋脊上,姜明把脖子伸到最长,张望道:“皇上,在干啥?”
谢应循:“看,就知晓了。”
邢峰沉吟一刻,道:“我们看完,皇上会不会算后账,剜了我们三人的眼睛。”
谢应循:“应该四个人。”
说着,他看向刘公公。
刘公公躲在一旁,望着床榻上的两个人。
“皇上,您身上热的头发都跟着发烫。”说着,元里从帝王身下爬到地上:“臣和皇上距离太近,烤的都难受。”
元里刚刚的动作就像一条灵活的小泥鳅,待萧冥烨反应过来,元里已经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萧冥烨嗓音又干又哑:“世子帮朕?”
元里起身:“帮,皇上等臣一会。”
言毕,元里走出了寝宫。
萧冥烨平躺到床榻上,粗重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体内好似岩浆般横冲直撞的欲望,也缓和下来。
此刻,他意识到一件事。
“看不到此子,朕便可以克制春药在体内发挥药效。”
萧冥烨坐起来,要离开寝宫,避开元里。
元里端着一盆水,走进来。
萧冥烨想把人撵走,但一看到元里,身体就不听从他的使唤了。
元里拿来巾帕,浸湿,走到萧冥烨床边:“皇上,臣为你擦擦身体降温。”
擦身体!萧冥烨体内的血好似顿时沸腾开。
元里拿着巾帕从萧冥烨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