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偷偷看去桌上那把长剑【就以暴君那残暴的尿性,是想要用剑把我削掉了。】
【我还是要娶媳妇的人,不能缺零件。】
元里看到桌上那把剑,就感觉身下嗖嗖冒凉风。
他下意识的把腿并拢。
萧冥烨把剑从腰间拿下去,是因为他现在身上不可负重,御医刻意叮嘱他要好养伤。
不过,此刻萧冥烨注意力不在被元里误会他要拿剑阉了他的事情,而是……
“你再说一遍,朕理解的不是那么透彻。”
元里嗫嚅道:“臣刚刚冒犯了皇上,抓了不该抓的地,皇上以牙还牙,抓回去。”
【黑灯瞎火的,他应该没发现,我抓了他一团毛走。】
这下知道了,萧冥烨脸色更加难看:“朕若不是皇上,世子也不是镇北王的独子,朕定会如世子所说,去以牙还牙。”还会变本加厉。
因为疼,想故意为难一下面前少年,帝王又道:“世子眼盲,又是怎么知晓朕放到桌上是一把剑,不是其他物件?”
元里回道:“臣耳朵因为成了瞎子后,变得很敏感,所以可以轻易听出来那是一把剑。”又道“何况臣是一名武将,对剑全方位都非常熟悉。”
【呕吼,我就是个大聪明!】
比王婆还自信,帝王没再做言,照比平时走路慌慢上许多,走到元里小床前,轻轻坐在上面。
元里仍旧跪在地上,但已经从帝王的话语中得知自己是安全的了。
【哼,现在我跪你的次数,来日我一定会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帝王和衣躺在元里小床上,你是讨不回来了。
届时他会让此子膝盖日日青紫。
元里看着自己的小床被人霸占了:“皇上,臣伺候你更衣吧?”【快滚回你床上去。】
萧冥烨没有丝毫动弹的意思, 他的床榻被此子踩的那般脏,还怎么睡。
“朕今日就在世子的床榻睡。”略顿“世子到朕的床榻去睡。”
“那是龙床,臣不敢。”
萧冥烨扯过元里的被子盖在身上:“世子又不是没睡过。”
元里心疼的盯着自己被帝王糟蹋的被子:“之前是脑子不清醒时,现在很清醒。”
萧冥烨闭上眸子:“那就随便世子吧。”
元里犹豫片刻:“皇上睡了臣的床,臣没地睡了。”
萧冥烨:“到朕的床榻上去睡。”
好家伙,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元里默了会,又道:“皇上,臣给您倒杯茶喝吧?”
【他的唾沫可不能浪费了。】
“不渴。”
“皇上,身体不是渴了才喝水,要随时补充水分才好。”
元里想方设法让帝王喝他口水。
帝王就是不如他愿:“回来之前刚喝过。”
元里见自己劝不动帝王,不再吱声,低头去抠手指。
【不想活了!】
帝王蓦地睁开眼眸。
【我好憋气,刚刚在浴池中喝了暴君那么多洗澡水,他却连一口我的口水都不喝。】
萧冥烨,他又没逼迫此子去喝。
【不想活了。】
萧冥烨,所以就因为这点小事,此子就要不想活了?
【哼,我要是不明不白死在宫中,我爹肯定不待干的,一定会连与北疆的仗都不打了,率领大军提前攻打帝都。】
如此他的计划便都被打乱,萧冥烨一手扶额,无奈的咬出六个字:“朕口渴,要喝水。”
元里当即乐呵起来:“好嘞,皇上,臣这就给您倒去。”
元里高兴的将盲杖敲出来“今天是个好日子”的节奏感,去为萧冥烨倒了满满一大杯的茶水。
“皇上,喝水。”
元里不知有多殷勤的将水杯送了过来。
帝王坐在床边,眉宇高拢将水杯送到嘴边,一脸愁容饮着混了某里唾液的水。
元里兴奋的给安上两只翅膀,都能飞到月球上去与嫦娥姐姐说,帝王喝了他的口水。
【哈哈哈,我想死只是随便想想,不代表我真的想死哦。】
【生活这么美好,我怎么会想死。】
萧冥烨:“………”
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帝王喝下一杯水后,一点都不想理会元里,躺在床榻上,一言不发。
元里把杯子放回去,趴在桌上,打算在这里将就睡一宿。
年少就是能吃能睡,没一会元里就呼呼睡了过去。
萧冥烨起身,来到元里身旁,静静的看了几息,伸出手抚上元里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说着,他俯身将元里抱入怀中,放到床榻上,扯过被子盖在元里身上,旋即吩咐内侍把御医宣来。
元里是因为落水受了风寒,王御医为元里喂了退热的药便走了。
邢峰坐在屋脊上,视线跟着匆匆离开的王御医。
元里迷迷糊糊的吃完药后,就又睡了过去。
不过人却没有退热,小身体像个火炉似的。
萧冥烨命人将御医又宣了过来。
因为是夜间,太医院御医大部分都出宫回家了,只留王御医值夜班,所以来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