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高公子,不知此番到寒舍是有何要事?”李则刚看他们大太阳的天气下还从县里驱驾过来,肯定是有事才会来这什么都没有的小乡村。
闻着香味越来越近,却还要在外面站着不能进去,严柯左右看了两下,犹豫道:“李兄弟,你不打算请我们进屋吗,门口可不是谈事的地。”
“我家此时正在用饭,如若两位还没用过饭,不嫌弃就在我家吃顿便饭吧。”李泽刚听到他的话才反应过来请他们进屋。
“娘,芸娘来客人了,多贴三双碗筷。”
一进屋就李则刚就向厨房那边呦喝一声,“好。”李芸娘从厨房门探出头看一下是哪里的客人过来,刚好探出头一眼就对上了高思源看过来眼,顿时心里一顿小鹿乱跳,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
“芸娘,又看到是哪里的客人吗?”温如娘盛好饭放到桌上问。
“上次带了桃花还有其他被拐孩子一路的人,其中有一个是高公子,另一个同行的是和他一路的严大人。”李芸娘如实道。
三人进了堂屋,李则刚给他们分别倒了几碗凉开水,“见笑了,天热家里都是烧开的凉开水。”
高思源接过碗喝了一口凉水,感觉体内的燥热暂时缓下来,道:“无妨。”
“那就到厨房用饭吧,粗茶淡饭不要介意。”看他们喝了水解热之后就请他们到厨房用饭。
早就等不及的严柯脚步略带急促的跟在李则刚后面,最后面是高思源和赶车的护卫。
一进到厨房,严柯就像水里的鱼,顿时反客为主的挑选一边空的座位落座还不忘招呼高思源过来一块坐,“打扰你们家吃饭了,我刚村口那边就闻到你家的香味了,这一大盘鲜红的是鳌虾吗?”
“是鳌虾,大人好眼力。”李芸娘给他递了一双筷子回道。
“你就是李芸娘吧。”严柯接过筷子打量了眼前穿着朴素,不卑不亢的女子,这和他以往接触过的唯唯诺诺的女子不一样,此时的李芸娘落落大方,一点都没有因为有外男在而感到局促。
“我是李芸娘。”回话之后又给高思源递了一双筷子,两人的眼神匆匆对视一眼就避开了,并没有想象中的拉丝。
温如娘看到人都来齐了,“大家开动吧。”
听到主人家发言,严柯直接夹起一个虾就往嘴里一吸,把外面沾的汤汁先吃了,才慢条斯理的用筷子把虾壳剥掉,跟着一起来的护卫也被李则刚邀请上桌吃,不过护卫的吃相就没那么斯文,一口咬掉虾头,连虾带壳的嚼吧嚼吧就吞进肚子了。
边上的小桃花看的嘴巴都张圆了,“二姐,这个哥哥吃虾不剥壳,不刮嗓子吗?”
那护卫蒙山听到小桃花的话,耳朵根迅速涨红,再夹虾吃明显就斯文多了,还学着小桃花的样子剥壳。
高思源吃虾则好看多了,看着他剥虾就像观摩一场艺术大赏,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
“这是什么?”高思源夹起一个红圈圈,还没等李芸娘解释就放进嘴里吃,还没嚼两下,白净的脸瞬间爆红,眼里立马就蕴起了水雾,李芸娘看到他的脸色变化,体贴的提醒:“这是辣椒,要是吃不了就吐出来,别辣伤喉咙了。”
高思源脸色爆红的点头,鬓角两边都辣起了细汗,好看秀气的嘴唇红肿了起来。严柯看到高思源夹了一个红圈吃就变成这副样子,不禁好奇的也夹了一块试吃,辣椒圈在他嘴里嚼了两下,眼睛瞬间像灯泡闪亮起来:“这个辣椒也太舒坦了,好吃 。”
原本想吐出来的高思源看到严柯面不改色的一口气吃了好几口辣椒圈,男人之间该死的胜负欲在作祟,忍着嘴里的辣痛硬是把嘴里辣椒咽到肚子里去,辣椒下肚的瞬间,整个肠胃都开始抗议的火辣起来。
李芸娘见状,赶紧给高思源倒一碗凉茶过来给他喝:“快点喝口凉茶,吃另外一个盘的虾,那个没放辣椒。”
解了之后高思源再也没碰那个有辣椒的龙虾了,桌上七人严柯和李则刚还有李芸娘蒙山最喜欢吃辣味的龙虾,温如娘和桃花高思源青睐不辣的蒜香虾,这一顿饭吃的大家心满意足,严柯在边上手抚着肚子:“没想到,这在田里横行霸道的鳌虾竟是这么美味,李姑娘当真是好手艺。”
“多谢夸奖。”
高思源直接和李芸娘表明原因:“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想找你如何做水车的,你可以给我们再画一次水车图纸吗?还有过年你给我寄的红薯粉。”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我今天下午就可以给你画,不过红薯粉的话现在没有了,已经卖完吃完了。”李芸娘如实回道。
吃完饭后,李芸娘到了李树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写字桌,靠墙一边还立了一个书架,在书架的中间放有练字的宣纸,从里面抽出一张拿到扑到桌面上,拿出自制的鸭毛笔蘸墨水开始画。
严柯和高思源则等在外面,没有进去打扰,温如娘吃完饭就带着小桃花到隔壁串门,留下李则刚陪着他们。
不到半个时辰,李芸娘就带着画好的草图拿出来交给他们:“可以了,里面一个是脚踏水车,大部分地方都适用,主要靠脚力在上面踩到带上水,另一个就是像他们村这个这个灌溉水车,只要有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