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靖一听,顿时大怒,“谁这么无耻,教功夫还留一手的。”
“你告诉我是谁,我去把他脑袋给敲破了。”
陆长生说道,“是老王爷邓骁!”
虚靖一听,有些犹豫了,“邓骁年老力衰,我让他一条腿,他也打不过我。”
“就是他老婆家里有些麻烦,唐门中有不少隐世不出的高手,还有那唐门的暗器和用毒……”
“不过,既然话放出来了,我就替你去成都走一遭,将那霸王斩第三式要过来。”
陆长生说道,“老王爷也不是不肯教,前面两招就是他教的,只是第三招据说威力极大,损耗功力也很大,他教了我两招,身体难以为继,第三招使不出来。那第三招等我去了成都他再教我。”
虚靖这才有些释怀,“我说呢,那邓骁虽然是头笑面虎,可是为人还是不错的,应当做不成这等恶心的事情来。”
“陆长生,我和你说一件正经事,你可要记住了,唐门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去招惹。”
孔瑾在一旁侧着耳朵听得很认真,忍不住问道,“虚靖道长,这是为何啊?”
“唐门女子一个个美貌如仙,又重情重义,还有独门功法、医术,娶了她们可是赚大了。”
虚靖冷笑一声,“你们只是看到了表面,尝到了一点小甜头而已。”
“你们远征军现在寄人篱下,自然免不了要与蜀王、唐门打交道,唐门的男人还行,可是女人啊,一旦沾上了,就脱不了身的。但凡你要是有其他的心思,或者始乱终弃,或者想娶个小妾,不死也要脱层皮。那邓骁你们也看到了,堂堂蜀王,也就去了大夫人当王妃,连个侧妃都没有娶。”
“我的一个师兄是吃过他们亏的,他下山历练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唐门姑娘,生得美貌动人,两人便结伴而行,生出了情愫,动了身子。”
孔瑾问道,“龙虎山与唐门结缘,这是好事一桩啊。”
虚靖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自然是好事一桩。”
“只是后来出了意外。”
孔瑾很是好奇,“出了什么意外?”
虚靖叹了口气,“我那师兄是名门世家出身,家大业大,来龙虎山其实也是历练、积累而已。家里给他订了门亲事,祖母以死相逼,逼着他与唐门姑娘断了来往,去娶那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女子。”
“唐门姑娘得知消息后,在师兄成亲当日,便去了他家里一趟。”
孔瑾瞪大眼睛,“大闹洞房,抢亲?”
“闹这么大?”
虚靖摇摇头,“并没有。”
“当时大家都以为她是来闹事的,还特意安排了人手在暗中盯着,明里守着。一旦唐门姑娘闹事,立马把她控制住。结果这个唐门姑娘送了份贺礼,安安静静地吃完席就走了。”
陆长生忍不住了,“不可能吧。”
“就这么走了,总觉得哪里不对。”
虚靖说道,“大家都觉得不可能,也都觉得哪里不对,却找不出任何岔子来。”
“人家只是来送礼吃席的,不吵不闹,于情于理于法大家对她都无话可说,无可挑剔。”
“但是,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孔瑾也是个很能说的人,此时也被虚靖所说吸引住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虚靖背着手,走到那棵被陆长生一刀劈开的大树面前,“断了!”
“断了?!”
陆长生与孔瑾异口同声,嘴巴里可以塞进一只猪脚。
虚靖微微点头,眼眸中露出惊悚的神色,“当晚洞房之时,师兄的根基断了,断在了新娘子的身体里。”
陆长生与孔瑾相视一眼,满眼的不可思议。
孔瑾还夹紧了一下腿,感觉还在,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如何断的?”
“你师兄也不是长生这般的纯阳之身,哪怕是洞房之夜也不会过度操劳,这断得莫名其妙啊,人可还活着?”
虚靖摇了摇头,“根基都断了,岂能活着。”
“听人说,当时的场面惨不忍睹,鲜血将被褥都染红了。”
“谁也不知道是怎么断的,偏偏它就这么断了。”
陆长生不由自主地问道,“那新娘子呢,她不至于也没活下来吧。”
虚靖说道,“新娘子倒还活着,但是疯了!”
“无论谁问她,她只会说三个字。”
孔瑾问道,“哪三个字。”
虚靖长叹一口气,“好痛啊!”
“除了这三个字之外,新娘子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哪怕寻遍名医,也求神问道,依旧没有任何起色。拖了一年,新娘子用被子把自己给活活捂死了。”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说是那个唐门姑娘所为,可是所有人都认为,就是她干的。可是我师兄的家人以及新娘子的家人却拿唐门无可奈何。这一桩悬案,至今都是未解之谜啊!”
陆长生与孔瑾默不作声,心中依旧被这段故事给震撼到了。
虚靖看着两人表情,长吁一口气,“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