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典微笑着,给出最后一击:“姐姐们比我经历得多,想必更懂‘只闻新人笑,谁管旧人哭’的道理。若是我把今天这话原原本本地告诉南宫大人,哦,对,还有你们对他眼光的评价,你们觉得会如何呢?”
那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嘴上道:“这些小事就没必要告诉老爷,耽误他的时间。”
然后,便找了借口,匆匆地离开了林依典的房前。
这第一回合,林依典看起来是大获全胜。
她望着她们仓皇离去的背影,闲闲地伸了个懒腰。
多亏穿书之前看了那么多小说,这宅斗的台词可是张口就来。
大家族的女人们真是可悲,可怜,为了留住一个老男人,用尽手段。
林依典叹了口气,可转念又高兴起来,以前她只看过宅斗爽文,现在终于能身临其境地过把瘾了,有什么理由不好好体验这大型沉浸式剧本杀呢。
就是差把瓜子,手上寂寞,嘴里空虚。
“陈伯在哪里啊,陈伯在哪里~”林依典哼着轻快的歌谣,转身去找陈伯去了。
——
石龙头外。
南宫宗存拍了拍杜金呈的肩膀:“小子,你有《天残地缺图》,而为父又有光华鼎,咱们父子双双携手,强强联合,何愁找不到那拉穆那的秘法。”
杜金呈斜了他一眼:“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彼此彼此嘛。”南宫宗存咧开嘴。
“你要那秘方何用?”
“世上有再多的补品奇珍都只能延年益寿,这你是知道的,要想实现真正的长生,还得靠拉穆那的魂术啊。你说这万贯家财,偌大基业,为父怎么忍心丢下嘛。”
杜金呈目光一滞,看来他只是为了求得长生,并不知道这件事可能与自己的娘有关。
光华鼎是南宫家的至宝,那他母亲手中为何会有《天残地缺图》,二者之间又是何种关系?
见南宫还在等自己的回答,杜金呈收了思绪:“确实,抓在自己手里,总比让你那些废物儿子败光了强。”
“是啊。”南宫宗存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双眼放光,“这么多孩子里,最有出息的就是你了,这次事成之后你就跟随我回去,我把毕生的所学都交给你。”
“比如?”
“比如如何理财,又比如如何治家。”
杜金呈冷哼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房中秘术,或者是如何在女人之间周旋。”
南宫宗存听出杜金呈语气里的讽刺,但还是厚着脸皮道:“你若想学,这些我也可以都教给你。”
“不必。”
“诶,不瞒你说啊,上次我过寿时,你们渡度门献的那雄哥丸效果很不错的。诶,就是林依典吧,你孩子的妈?”南宫宗存突然想起什么,激动得合不拢嘴,“我就知道你和你娘一样,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让媳妇亲自来给我送礼,还是那样一份贴心的礼物,还说你心里没有我这个爹。”
“……”
——
“阿秋——”
林依典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酸涩的鼻子,从床上爬起来。
她摸了摸旁边的小宝,体温正常,呼吸均匀,又替他盖好被子,这才放下心来。
林依典一边用脚摸索着鞋子,一边抬头看窗外的天气。
“奇怪,这天也不冷啊,怎么好端端地打喷嚏。千万不能感冒,不然传染给小宝就不好了。”
她嘟囔着坐到桌前,陈伯早就差丫鬟送来可口的早点。
她拿起一块塞入口中,脑子不停地转动。
对于杜金呈,林依典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她承认,他的确很有魅力,自己也对他怀有或多或少的好感。她也知道,杜金呈对她也跟别人不同。
但这都是因为他们历生死、共患难,也就是恐惧、刺激、新奇等情绪下衍生出来的产物。
那天吊坠的事情给她提了个醒。她并不是怪杜金呈利用了自己,当初他们不熟,自己身份又存疑,他的做法完全合情合理。
只是她突然明白,自己和杜金呈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从始至终。
等所有风波平息,一切恢复如常,在枯燥的生活中,在柴米油盐的充斥下,这份祛了魅的感情,还能如初幺?
所以,与其之后变成个怨妇,抱怨命运不公,抱怨男人无情,不如早做打算,准备好后路。
这就是她和拿来所说的秘密任务。
边境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里地广人稀,人口流动复杂。
到时候她就如泥牛入海,抹去曾经的种种痕迹。
那糕点又甜又黏,简直要将她的上下排牙齿粘住。
慢慢来,林依典告诉自己。
可是慢不了啊!她突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像是拉肚子的前兆。
“拿来。”林依典强忍着痛冲出院门口叫着,拿来闻声赶来。
“看着小宝,我去趟厕所……”林依典虚弱地道,然后就捂着肚子直奔茅房。
难道是受寒了?林依典回想起先前那个喷嚏,满脑子困惑。
这边她正释放得尽兴,那边自茅厕后偷偷探出了一双眼睛。
林依典盯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