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姨妈,杜金呈这几天都有气无力的,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而林依典倒是幸灾乐祸,本来对每个月都要经历的痛苦非常抵触,没想到这个月不用承受了,便开始报复性吃喝。
生冷不忌,无辣不欢。
结果遭了报应,成为了厕所的常客。
当然她也并不孤单,与她相伴的还有杜金呈。
于是两个坑位,一个捂着肚子“哎……嗯……”地长吁短叹,一个提着裤子“噗啦啦——bong通通”地一泻千里。
旁人不知情,还以为门主和林姑娘感情深厚到如此地步,不仅同吃同住,连上厕所也要携手同行。
本来杜金呈对互换灵魂也没当回事,谁知道这次的挑战这么大,他让林依典派了好几拨人催促曲吉回来,但毕竟脚力有限,没那么快。
屋里点的炭火太热了,杜金呈热得受不了就想出去透透气。
结果门刚一打开,人就被林依典提着后颈提溜了回来。
他现在在林依典身体里,力气单薄,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林依典蹙着眉头,语重心长地解释:“现在特殊时期,我的身子可千万不能受风寒,不然下个月我就要痛得升天了!!”
说完就拿起桌上的醉虾,沾了沾辣油,就要往嘴里塞。
杜金呈连忙阻止,眼神威胁:“也请你尊重一下我的身体。”
林依典赶忙放下:“互惠互利,我懂我懂。”
杜金呈先抢占了那张罗汉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暖着,叹了口气:“做女人真难。”
以前他什么没经历过,没见识过,遇到现在这种情况他还真束手无策。
眼见唯一一张床被抢了,林依典趴在桌上,拿着毛笔戳着砚台里的墨,哀怨地说:“错,是做我这种成功女性更难。”
“……”
——
一觉醒来,他们发现身体已经换了回去。
林依典对杜金呈感恩戴德,感谢他帮自己度过姨妈期排山倒海般的前三天。
杜金呈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声张。
这几天,除了两人独处,其他情况都不敢松懈,因此除却苏永南没人知道这个秘密。
这次他们没有等来曲吉,灵魂却自动归位,林依典把这归结于上天眷顾,而杜金呈则用手指敲着书桌,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有人在外面叩门说曲吉回来了,杜金呈便让林依典回去,自己收拾收拾准备接见。
“不知门主大人这么着急唤我回来所为何事啊?”曲吉满面春风,似乎心情不错。
杜金呈正了正领子,同样笑道:“当然是为了《天残地缺图》的事。你一去不回,要是跑了怎么办。”
“门主说的这是哪里的话,现在我们的命都是拴在一起呢,我要是跑了,谁来保护我呀!”曲吉的声音渐渐忸怩起来,显出一副弱小无助的样子,说完还不忘朝杜金呈抛了个媚眼。
见杜金呈没有说话,曲吉又补充道:“哎呀,家里的琐事有点多,因此耽搁了好一会儿。”
杜金呈转动着扳指,“哦”了一声:“你不是说你家很穷,而且只剩你一个人了吗?”
“正因如此啊,家里那些破烂别人虽然瞧不上眼,但都是我的宝贝,每个都蕴含了很深的感情,我当然要好好归置归置。”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之后的路非常凶险,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了。我之前曾受过乡邻的恩惠,这次特地回去好好答谢。”
“嗯,想不到你还是个挺重情重义的人。”杜金呈予以肯定。
“那必须的。”曲吉点着头,“书上说,这辈子所受的大恩大德,下辈子得当牛作马,结草衔环来报答,那我还是这辈子就还清比较好,不还清岂不是生生世世落入畜生道。”
“嗯……”杜金呈发现了,除了林依典,面前这位也是人才。
说他是个读书人,倒更像是披着儒生皮的市井小民。
杜金呈还在想着呢,又听曲吉叉着腰说:“这个苏永南,我向他借十两银子,他竟然要收我一个月一两的利,奸诈!”
曲吉上前了几步,讨好地问:“如果事情办得成功,门主可不可以给些赏赐?”
杜金呈颔首:“那是自然。”
随即又问:“我们下一步去哪里?”
曲吉说:“再去兰若寺。”
“兰若寺?”
“对,杀他个回马枪。”
——
曲吉提出要带着林依典和小宝。
杜金呈不同意。
要是单带着林依典倒也还情有可原,毕竟她脑子活络,有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但是带上小宝未免太过离谱,那么危险的事怎么好让一个小孩一同涉险。
曲吉解释,他怀疑那群黑衣人会对林依典和小宝不利,毕竟他们也是牵涉其中的人,黑衣人为了防止泄密,可能会选择杀人灭口。
杜金呈不以为然,渡度门建立那么多年来就没有人敢上山闹事。而且山上还有那么多门内成员,他们也不是吃素的。把他们娘俩留在渡度门,肯定是更安全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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