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睿矣刚换上纱布,他嘴唇发白,嘴角轻微颤抖着,“爸,是我没用。”
“到底怎么回事?”陶岸又问。
除了他们三个人,没有人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佣人战战兢兢道:“我、我正在擦花瓶,看到少爷满身是血从卧室里出来,我们上去、去看的时候,医生、那些医生都……”
佣人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陶岸,“……都没了……”
陶岸脸上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什么!这是怎么回事?陶睿矣!你给我交代清楚!”
“爸,我也被秦关九骗了,我上楼去看他,发现他居然没有呼吸了,便让医生、医生过来看,却不知道他是装的,他本来想……想杀我,却错杀了医生,他那么狠的人,干脆就都杀了,我根本不……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是我跑得快……差点……差点……”
陶睿矣有气无力地说着,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陶岸眉心跳了一下,他有点按压不住自己心里的火气了,踢了一下身边的桌上,“秦关九怎么样?”
“先生,他好像也受伤不轻……晕、晕了过去……”佣人回复道。
陶岸捏了捏眉心,他才出去一趟,怎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瞥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陶睿矣,陶岸烦躁不安地挥了挥手,“去,看到他就来气,把他扶回楼上去!”
“先生,那医生……”佣人小心翼翼地看着陶岸。
陶岸怒吼,“埋了,还要我教你们吗?”
佣人慌乱地摇摇头,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他上楼检查了一下秦关九的状况,果然在昏睡中。
这都是什么事?
陶岸气得心口疼,索性回了书房。
砰一声把门踢上,对着黑衣人道:“去给我把林潼叫来。”
黑衣人点头出去。
陶岸望着窗外的风景,坐立不安。
他提起书桌上的毛笔,随意在宣纸上写了几笔,心烦意乱,撇下笔后揉碎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不一会儿,地上便多了很多带着黑色墨迹的纸团。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舞文弄墨的东西了。
当初是童淮景喜欢,连带着胡婉也爱上了,他为了胡婉,特意学的。
可终归是照猫画虎,再加上不喜欢,便学了个皮毛。
陶岸刚刚丢开毛笔,林潼便敲门进来,脸上表情泫然欲泣。
“你们把秦关九怎么了?”她语气急切,说完后紧咬着唇瓣。
“是他自找的,他居然想要杀了陶睿矣!”陶岸指了指沙发,“坐下说。”
林潼摸着心口,一副出人预料又在预料之中的表情,“什么!他想杀了陶睿矣?我早该想到的……”
她苦笑两声,继续道:“秦关九一直怀疑我跟陶睿矣在英国……有更亲密的关系,如果不是我极力阻止,陶睿矣恐怕早就被他杀了,他如今可算是逮到这个机会了。”
“你为什么不盼着陶睿矣死?”陶岸怀疑的目光投向林潼。
“因为我不确定秦关九会给我一个婚礼……”林潼无力地摇摇头,抚着额头坐下来,手撑在沙发臂上,低着头沉思。
“秦关九现在状况怎么样?”过了一会儿,林潼问道。
陶岸冷哼一声,“那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关心陶睿矣吗?”
“哎……两个人都是我的池中之物,伤了谁,我心里都不好过,眼下是君九更重要一点吧?。”林潼撑起头来,目光里带着轻佻。
她勾起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老话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倒是都想要,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会选择秦关九。”
陶岸嗤笑一声,“你不是不确定秦关九会给你一个婚礼吗?。”
“那是以前。”
陶岸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模样,不得不承认林潼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能把秦关九玩得团团转。
还能让陶睿矣对他死心塌地……
陶岸半眯着眼睛打量林潼,“他现在昏迷了,但是没什么大碍,你说你想要君九的一半,你就不怕他知道以后对你‘刮目相看’吗?”
“你这样想就错了,应该是我费尽心思帮他留住了君九的一半,不是吗?”林潼挑眉笑道。
陶岸放声大笑,“你这个人,可不像是胡婉和童淮景的女儿,心机深得可怕,即使是这样,你都为自己留好后路了。”
“我前二十年都是活在泥潭里,什么保命的方法我都用过了,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我肯定要为自己留好后路。”。
林潼对陶岸说她心机深沉这件事情并不在意。
陶岸没接着她的话继续说,他忽然问道:“你说你要见我?”
“对,我想问问你,昨晚的交易,考虑清楚没?”林潼扬了扬下巴,身子向后靠在沙发上。
整个人显得很慵懒。
“考虑清楚了,你帮我杀了童淮景,把这个注射给陶睿矣,至于秦关九,先暂时留着。”
陶岸垂下眼眸,目光落在抽屉里,布满老茧的手触到抽屉,他缓缓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针管一样的注射剂和一小瓶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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