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原谅我!九爷,真的,我发誓,我这是鬼迷心窍了,九爷,九爷!九爷!”
秦关九冷哼一声,捏住他的后颈提起来,又往地上重重地砸去,反复几次,孙迎已经头破血流,声音嘶哑了。
他现在相信了,这个所谓的九爷,是真能要了自己的命。
血顺着额头从上往下流,混着冷汗,孙迎感觉到胸腔撕裂地疼着,脑子跟浆糊一样,血模糊了眼睛,他看不太清。
男人的脸离他很近,眼睛跟利刃一样。
孙迎颤抖着身子,满嘴的血腥味。
他口齿不是很清晰,一直在试图求饶。
……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累了,把他像死狗一样丢在地上,狠狠碾上几脚。
“来人。”
男人吐出两个字,两个黑衣人急忙恭敬地将湿毛巾呈给他,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毛巾,擦拭着沾染血迹的手。
他动动自己的踝关节,将湿毛巾丢在孙迎脸上。
“拖下去,处理了。”
孙迎心如死灰,胸腔疼得说话都疼。
他用尽全身力气颤颤巍巍地爬到秦关机身边,匍匐在他脚下,“九,九爷,我不能死啊。”
想活下去的欲望使得他眼泪直流,啜泣着哭喊。
他是真的不能死啊,他家里有父母,他要死了,他爸妈怎么办。
“九爷,我爸,我妈还在家里等我,九爷,我求你了,求求你,我真的不能死。”
他眼里都是惊恐,男人没有半分动容。
孙迎拽着秦关九的裤脚,仍在祈求,男人一脚把他踢开。
“收拾得干净点。”
两个黑衣人得了令,将孙迎拖出去。
孙迎真正地绝望了,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去招惹那个女人。
他眼神都呆滞了,无力地等着生命的结束。
“等下。”
秦关九忽然顿住了,他走到门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孙迎,“仅此一次。”
孙迎大喜过望,身处绝望的谷底,男人又给了他一丝希望。
他几乎要狂笑出来,看着秦关九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谢谢,谢九爷,我发誓,从今往后,做,做一个好,好人。”
秦关九的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黑衣人等待着男人发号施令,“把他送回家。”
黑衣人不解,但是还是照做了,他们九爷的决定,他们从来不敢质疑半分。
秦关九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他这算什么?
开始积德吗?
他是个从不相信因果报应的人,从小家庭,社会教给他的都是弱肉强食,只有输赢,没有同情。
秦关九的记忆绵延到很久远前的一个下午。
父亲严厉地站在他身前,母亲哭丧着脸。
“小九,经过这一次事件,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用心,你是秦家未来的支柱,多的是人眼馋家族的掌控权。”
父亲的目光阴沉地望向远方,“要在家族里立足,你得要自己强大,你作为家族的长子,有些事情,不由自己选。”
母亲听到这句话,不忍地偏过头去。
“在秦家生存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你不强,别人就要你死。”
“秦家,不是这么好掌控的,只有你自己狠辣,才能保护你要保护的人,才能不被别人暗害。”
五岁的秦关九听着父亲的话,他从出生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没有片刻时间是属于自己的,他在长期影响下明白父亲的意思。
一双偏圆的桃花眼里充满了孩童坚定的信念,他知道,要强大,要保护自己,保护父母,保护快要出生的弟弟。
小小的年纪远赴他乡,午夜梦回,母亲的容貌渐渐模糊,那些绑架他的人的容貌越来越清晰,那些家族里的狼豺虎豹,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靠着信念,在外生活了十三年,十八岁回国,他用了七年时间,把掌权人这个位置坐得稳稳当当,无人敢撼动。
谁见了他,不尊称一声秦总,不喊一声九爷?
从小九到九爷,他用了两个十年……
思绪拉回此刻,秦关九幽深的双眸里多了一丝笑意。
积德也罢,不积德也罢,他这样的人,死后也只配去地狱里,可她不一样……
想到林潼,就想到了婚约这件事情。
如今他自己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家族反抗,他也要去做。
因为和姜家百年婚约的事情,两家现在闹得鸡犬不宁,他还好,姜和杉却被关了禁闭。
姜家势力不算大,但真要闹起来,秦家也讨不了好处。
他做事一向圆滑有手段,不损害家族半分利益和名誉。
这件事,也没得商量……
……
叶苏醒来的时候,旁边躺了一个男人。
她立刻惊恐地叫了一声,把男人踹了下去。
男人没反应过来,在地上揉了揉头,发出闷哼。
男人转过头,叶苏尖叫起来,“余自林!你怎么在我床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余自林看着惊慌失措的叶苏,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