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
盛澜清心事重重地拿起玩偶,却在盛璟伸手去够玩偶的时候,笑了起来。
“怪不得席玉这么喜欢逗你,真的很好玩儿啊。”
转瞬间门外就有人进来。
盛澜清转过脸看去的时候,席玉正裹挟了料峭的春寒,神色专注地望着她。
见她看过来,他认真地解释道:“外面有雨,你生了孩子后,又遭了大罪,我不想把寒气带到你身上。”
盛澜清笑了起来,打趣道:“我又不是古代的女人,生个风寒就无药可救了。现代社会,有的是特效药。”
“可是你在我眼里,美得跟古画里走出的仕女一样。江清宴费心给他夫人搜罗了好几幅美人图,却都被他夫人抱怨说不及盛美人分毫。”
“她这个外人都如此会欣赏,更何况我这个所有者。”
席玉换了衣服,重新走下楼过来,浅灰色的丝质睡衣裁剪合度,无端带了禁欲的气息。
“所有者?”
盛澜清现在还是无法容忍他时不时就要冒头的大男子主义,反驳道:“我从来都是我自己的,现在只是多了个身份——你的妻子,仅此而已。”
“像过去那样,你命令我换衣服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席玉温顺地在她身侧坐下,埋首于她脖颈处,有些不满地说道:“我就那一次而已,后来再也没有过了。你别记我的仇,这样多不好,显得你小气。”
他其实没想干涉她的穿衣打扮,不管她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就只是想看看,他在她心里的容忍度有多少。
盛澜清刚要得寸进尺,转念间想起了今天背着他做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心虚。
席玉再好的脾气,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恐怕也是要生气的。
更何况,他脾气根本就不好。
“啊啊,”盛璟躺在摇篮里,发觉母亲的注意力都被另外一个人吸引住,不由得出声“咿咿呀呀”地抱怨,“妈……妈妈。”
盛澜清眼睛一亮,直接把席玉作怪的手推到一边,起身把盛璟搂在怀里亲了又亲,轻声哄道:“乖阿璟,你刚才是不是叫我妈妈了?来,再叫一次。”
席玉被猝不及防的一推,推倒在了沙发上,回过神后,扯了扯嘴角,瞥见母子两人极为相像的脸,心里涌上“小孩子就是麻烦”的想法。
他却也没有要跟儿子争宠的心思,只是含笑望着这一切。
直至盛璟累得睡着,被盛澜清抱回屋。
他等在房间外,轻声说道:“清清,我有话要对你说。”
席家从前那些人的阴谋诡计被他挡在外。
甚至包括秦雪,拿了一笔赡养费后,就心满意足地出了国。
除却一个席渊外,简直没有什么可以忧虑的了。
席玉正要拿这些事,来跟盛澜清邀功,就察觉到她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你……你都知道了?”
盛澜清有些不安,却没忘记扬起一抹温驯的笑意。
席玉眼底的轻松渐渐散去,微微眯起眼眸,紧盯着她那有些讨好的笑容。
盛澜清性子最是要强,哪怕有求于他的时候,都没能低三下四地在他面前装太久的温柔。
而现在……两人的夫妻关系,分明是她占据了上风。
而这样的关系,席玉乐在其中,根本没打算打破。
他缓慢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你今天去找顾怀若了?你跟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后半句话,全然是出于他发觉她的心虚,用来诈她的话。
只是盛澜清下一刻说出的话,差点让他几欲噬人。
“我确实差点被他欺负了,只是还没发生什么,顾老师他们就回来了。顶多算是被他占了点小便宜吧,亲都没亲到的。”
盛澜清以为他已经知道了真相,只好老老实实地说出口。
“但是,”她瞥见他阴沉的脸色,赶紧补充道,“我也不是一无所获,我拿到了个东西。”
她跑下楼,从手提包里取出了录音笔,又送到席玉的面前,说道:“你看,虽然他没有承认是他做的,但是拿这个给黎若芙听一听,她应该就会倒戈。”
“哦,是吗?”
席玉很清楚黎若芙此刻的心态,不禁冷笑了起来。
“那么你说说看,为什么她听了这个东西,就会供出顾怀若呢?”
盛澜清一时难以启齿。
能让一个完全陷入爱情、失去理智的女人清醒过来的东西,还能是什么?
当然是她爱的那个男人,亲口粉碎她的希望。
席玉扬起手里的录音笔,定定地问道:“介意我先听一遍吗?”
盛澜清被他冷冽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却还是胆战心惊地说道:“你可以直接把它交给温宁的,听不听都无所谓,不影响什么的。”
“呵……”
席玉嗤笑了一声,神色陡然阴沉了很多,径自出了家门。
霓虹灯折射下的夜晚,车流不息,渐渐在白灯亮起的办公大厅里消弭声息。
开放式的书柜层层叠叠摆放了文件,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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