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没有拿去抵押。
谁能想到,昨日还为未来发愁,现在倒是顶着滔天富贵,天翻地覆一般。
令牌上是名字。
风欢颜。
她不愧是皇女,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这相认的速度,倒是比余祈想象的要快上一些。
又返程赶回兰城。
大半的时间都用在了路上。
不过有三皇女在,风祠年就乖乖地和她们坐在后面的马车上了。
等到了兰城,已经接近午后。
“余姑娘,今日我与皇姐她们先行离开,这些日子多谢你的款待。”
“不必客气,能帮到皇女和殿下就好。”
余祈没有多问。
风祠年要离开,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影响,总之平日里,一天也见不了一面。
能解决七皇子的事情,她也就不要每天派人去打探消息。
黑市都快要被她逛成自己家了。
知会了揽星一声,安排马车送人离开。
舟车劳顿,她反正是受不了了。
“淮竹去哪了?”
余祈休息了会,才发现自己屋中没有小花魁的踪影。
坐起来身。
守在屋子里的小侍回话,“公子在修璟院清点物件。”
余祈想起来她还没用过餐。
虽然白日里垫了肚子,吃了点东西。
可现在似乎又饿了。
衔玉瞧见主家摸着肚子若有所思,哪里还不明白,连忙上前,“小姐还未用膳,不如我去叫人准备。”
“好。”
余祈点头,等吃饱喝足后,再出去找一下淮竹,瞧瞧他在清点什么东西。
总不能是昨晚说他不未曾细看,然后小花魁今日就去瞧了?
如果真是这样。
小花魁岂不是对她的话很上心?
其实当时说那种话,只是故意逗他的。
修璟院不愧是正夫的院子,整个布局都非常简约大气。
说是简约,但该有的奢贵物件一个不少。
屋子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
有的装在盒子里,有的被层层包裹着。
单是拆开屋子里的一半,都耗费了一上午,这还只是堆放在修璟院的物件,其余两个院子里的还没清理。
“夜明珠,红珊瑚,玉翡翠……”青饮一笔一画地记着,“公子今日怎么起了兴致要来瞧这个?”
往日都是他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收拾整理。
东西又多又重。
他常常累得腰酸背痛。
不过一想到公子得到了余小姐的重视,还是心底高兴的。
跟着公子,工钱不少。
就算是入了余府,也是照例给他发月例的,比以往在楼里的工钱要多得多。
再说了,若是公子一直受宠,他跟着也是享福的,因此,每次见到什么贵重的物件,他是最高兴的了。
“公子要不歇息会,我拆开递给你看。”
青饮是见不得自家公子这么累的。
让公子自己拆,他一个领工钱的,心底怎么过意得去。
美人的指尖都被蹭出红印。
手背不经意地划伤,渗出来几滴血,他完全没有发觉,还是继续查看底下的物件。
凝脂般的雪肤落下来鲜艳的颜色,似乎将那白脂之色染上些浅淡的梅印。
都是一些贵重的东西。
“公子!”青饮惊呼,看到血迹的那一刻心都提起来了,“你受伤了,快些放下来。”
“无碍。”
美人丝毫不在意。
只是平淡地看了眼渗透出血迹的地方。
然后继续刚才断开的思绪。
青饮似乎很担心他的伤口,于是美人直接用指腹擦拭掉那几滴血,血也听话地不再渗透出来。
“好了,这没什么。”
他的嗓音淡淡,双睫微垂,清冷的意味几乎要与所有人拉开距离。
余祈进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小花魁像是被什么孤寂团团包裹,整个人显得十分落寞。
这两个词。
听起来就不太美妙。
“受伤了,淮竹不处理一下?”她走近了些,用帕子将他指腹的痕迹擦拭干净。
“不擦掉,难不成是要留作纪念?”
她端详着受伤的那处。
像是被什么东西划过,不明显的伤口。
“不是。”
美人无力地反驳。
“知道你不是。”余祈弯眸,将他手中的物件接了过来,“怎么今日来看这些?”
“我昨日只是随口说的。”
她的嗓音温和。
“淮竹不是说了喜欢我吗?看不看这些东西,都没关系的。”
把人牵着坐下,让青饮出去。
屋子里只留下她们两个。
“伸手,我看看。”
余祈视线清明,摊开手心,双手握着小花魁修长白皙的指节。
血迹似乎又开始缓慢地往外渗。
美人似乎这时才回过神,眉睫轻颤。
方才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余姑娘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