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未了,一时之间白白断送了性命,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他最终还是答应了拍卖初次。
至少现在的他,处境要好上许多。
翌日一早,大雨渐歇。
屋檐积水陆陆续续、犹断未断地往下倾泻,乌云密布,将整个天色都压得深沉。
即便是入了府,名义上算是夫郎了,之前在花楼的待遇也没有一丁点改变。
新的院子也快要被金银珠宝塞满。
对淮竹公子一如既往。
青饮跟在淮竹公子身边许久,将物件尽数清点好,“小姐果然对公子不一样。”
“别家公子入了院子,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得些礼,像公子这般的,不说别的地方,单是兰城也是独一份的。”
余小姐还给公子抬成了贵夫。
花楼出身的,大多都只能得个外室。
如若做了夫郎,其余的夫郎家中必定会不满的,会觉得自家的正经公子与花楼男子共侍一妻。
不过经过青饮的打听,余府上下似乎只有他家这一位夫郎。
连青饮都觉得惊叹。
在琴弦前的美人,情绪淡淡,并未回话。
或许只有当做什么也不在意,他才能让自己回归到平静理智的情绪里。
这几日,余祈忙得不可开交。
不仅要关注新开的酒楼。
还将糊弄她的那些人通通发落了。
连账本都敢作假,余祈将那账房里经手的几位全部革职了。
其余老实本分的,便嘉奖且上涨工钱。
酒楼名声大噪,不只上等的茶百戏引人注目,还有些小赠礼。
消费满一百两,就将随机获得酒楼里的玉简。
玉简上,按二十四节气,绘制出来相对应的人形故事,掺杂了些以往的习俗故事。
抽齐所有的,便能享受一个月的免费酒楼,附赠一套全员的长型雕刻玉简。
雕琢的人物栩栩如生,精致的程度,完全是可以像书画那般珍藏。
玉简附赠了人物的小传,很快便流传开。
“谁和我换,我这有惊蛰。”
“啊怎么又重复了。”
“饭不饭的无所谓,我就要先抽怎么了?”
兰城的四季酒楼突然红火。
不止是新颖,菜式新鲜现炒,口味极好,没两日,门口就已经水泄不通。
领着的牌子都排到了几个月后。
很快就在兰城贵人之间传开。
余祈倒是没动什么脑筋,她额外养了一堆写话本的人。
只是稍微提点两句。
她们便能融会贯通。
其中,当属吕易之最懂她的心意。
往往她才说完,对方就开始构思了。
安排讼师在一旁审阅,可别轻易触碰了什么风临国严禁的题材。
“小姐,今日云鹤会又递了帖子。”
余祈思考了一瞬,“推了吧。”
云鹤会,里面没有她想要探查的消息。
之前五位店铺的主家,她打探过,似乎只是一个巧合,有人花了银钱叫不相干的人来这做生意。
只是那些主家不愿再多说了。
任由余祈怎么砸钱,也不肯说。
至于三皇女的下落,余祈也还是没有打听到。
总不能是回了京城?
果然她一回到府,连门都没来得及进去,就被七殿下缠着,询问她关于三皇女的下落。
“兰城的花楼,都没有皇姐的下落吗?”
“没有。”余祈只能摇头,“不过我听说,在兰城外的一个城镇里突然冒出了位衣裳华贵的小姐。”
“听描述的面貌,似乎和你说的相差无几。”
“她的眼尾也有颗小痣。”
才说完,七皇子就激动地拉住她的袖口,“那我们快去找皇姐吧。”
“殿下,我近日实在是有些忙,恐怕要歇息一晚,明日才能出发。”
确实。
这几日余姑娘都是早出晚归。
每天抱着书册翻来覆去地看。
余祈状似不经意,解救出来自己的袖口。
抬起头,就见到七殿下身后的小花魁。
美人视线清冷,与她对视后,才稍微柔和了些,“妻主,要不先进门吧。”
“是我太着急了些。”七殿下性子直率,连忙让开来路,喜笑颜开,“明日,我和余姑娘一起去看看。”
“好,殿下今日便早些休息。”余祈点头同意,“我与淮竹就先回去了。”
只有风祠年知道三皇女的样貌。
他要去,自然是最好。
也省得她费口舌请人过来。
她进了门,与七殿下分开,朝淮竹走了过去,语气温和,“怎么今日出来接我了?”
“送的那些玉简,你喜欢吗?”
兰城受人追捧,极难求得的一整套玉简,就这么简单地落在了淮竹的桌上。
最近这家酒楼风头正起。
哪怕淮竹一直待在府中不出去,也听到了一些小侍的议论。
“妻主怎么得来的玉简?听闻酒楼才开几日。”
饶是一日三餐,都也很难集满二十四张,更